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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心有所属”这四个字说得多恨,史狄心念一转,十之八九肯定了韦语瑄的心意。
一种就算赚进全天下的财富也不能比拟的狂喜刹那间涌入了他的心间。
直到此刻,他终于清楚的体会到染儿所说的“爱”和“在乎”。
“瑄儿,我和裘染儿其实是……”既然已经确定她和自己的心意相通,他便想同她说清楚自个儿和裘染儿的关系。
可是怎料到他才开口,她连忙掩起了耳朵,边摇头边低嚷,“我不要听你和裘染儿的事,那不关我的事,我该去做事了。”
“瑄儿……”他没好气的扯下她捂著耳朵的手,再次试著解释。
可是她的反应极为激烈,一脚往他的踝骨处使劲踢去,趁著他痛呼之际,一溜烟的溜了。
史狄看著她那跑得像是身后有鬼在追的模样,忍不住气结的翻起白眼。
这妮子不是天地不怕吗?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气喘吁吁的奔出史府跑进一林子里,韦语瑄利落地爬上树。
身倚著粗大的树干,心却飘飘荡荡的没个安定。
当然知道这样的逃避行径与懦夫无异,可如果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自可大刺刺的听著属于他和裘染儿的情事。
偏偏裘染儿的出现,让她确定自己对史狄那份女孩儿家的心思。
纵使她向来泼辣,个性也大刺刺的,她的心终究也是肉做的,也是懂得疼的。
怎么可能就这样听著心上人说著同旁的女人的情事。
所以为免输了里子,又丢了面子,除了逃,她还能怎样?
靠著粗壮的树干,她问上了眼,多日来的心神不宁替她招来了一丝的疲倦困顿。
朦胧间,一段宛若真实又似梦境的对话传人她的耳际,让她不由自主微偏著头倾听。
“大哥,待咱们俩东北之行回来,可就坐拥那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银山了。”
“是啊!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守著那间破药铺子,J过著衣食虽然无虑却无余钱的日子,可谁也没想到这村里竟会瘟疫横行。
“趁著现下外乡的人还不知道瘟疫发生,只要咱们先走一步,将所有得以治疗疫疾的药材全都搜罗一空,等到这疫疾随著流民四处扩散,到时候别说杭州,京城,所有大小城乡,都急需治疾用药,手上有药材的只有咱们,到时就是一钱药材要十两黄金,只怕也没人敢吭个声。”
“是啊!”方才说话的男子附和地点了点头,顺道再管自己的兄长歌功颂德一番。“还是大哥有远见,想出了这个赚钱的好法子。”
“知道就好……”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没睡沉的韦语坛倏地睁开了眼,当她瞥见两人的身影,确定方才的听闻不是出自梦境,浑身上下所有的瞌睡虫全都被那段对话给吓跑。
“这兄弟俩,该死的黑心药商,显然是准备利用天灾来赚黑心钱。”
韦语瑄一想到这,方才萦绕心头的什么烦恼心伤都被掩在那满腔的正义感下。
她匆匆地翻身下树,什么也顾不得的拔腿就往家里冲去,不到一住香的时间,她气喘吁吁的冲人韦家的厅堂,无视众人讶异的眼光,还没喘过气就急匆匆地对韦长庆说:“爹,你快去来买治瘟疫的药材,这瘟疫要起了。”
“女儿啊!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时节已是人秋,哪里还会有什么瘟疫,你又是打哪听来这个荒谬的消息?”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她急性子的低吼,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的传人她的耳中。
“韦家这丫头又在道听途说,上次史公子的事难道还不够给她一个教训吗?”
“是啊!这样的丫头谁家敢要……”
一句句的闲言闲语,让韦家两父女的脸色倏地刷白。
韦语瑄难过的直望著自己的爹亲,“难道连爹也不相信女儿吗?”
虽然向来疼女入骨,可是面对这么荒谬的事情,韦长庆怎么也不相信,只好委婉的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怕你听错了,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爹……”她气结的低喊一声,但见爹亲仍不改初衷,急得快要跳脚。
忽尔,一抹身影浮现在她的脑际,或许他会相信吧!
她匆匆转身向外去,完全没有理会父亲忧心的叫喊,更没有将那些父老乡亲的低毁言语给听进耳去。
第九章
厅堂里,首位端坐著史狄,他身后站定的是被罚停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