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新娘子呢?据说来得最奇特,不愧是神兵山庄的小姐,排场极为盛大,是以八匹白马拉著银顶金流苏琉璃窗户的马车,前后的随行护卫足有两三百人。
最奇特的是随护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无论男女都腰配短刀长剑,乍看真不像是来送亲,倒像是来打架的。
路两边看热闹的民众百姓见到这样的送亲队伍,急忙纷纷站列开,唯恐碰撞到他们,惹来杀身大祸。
当新娘的马车停在君府门口时,方玉华以君家女眷的身份出门迎新娘下车,马车车门打开,众人屏息凝气,只见一道倩影静幽幽地从车内走出,站在早已为她铺好的红锦之上。
只这几个动作,那风姿和气韵就足以叫所有人原本闭紧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大。虽然新娘的面容被火红的盖头遮住,但是这叫人对盖头之后的容颜就更加心生仰慕。
方玉华握住伸向自己的纤纤玉手,微笑道:“司马小姐,我是方玉华,亦寒的堂嫂,亦寒已在里面等候你多时了。”
“知道了。”平平的、毫无感情的三个字,似从地下最深的泉水处流淌而出,冷到人的心骨里去。
所有人,包括方玉华,都不由得为之一怔。该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声音?
雪白的丝履从长裙下露出圆圆的鞋头,司马青梅大概是已经等不及了,率先迈步走进了君府高高的大门。
方玉华急忙跟上,在她旁边耳语,“按照君家的礼仪,前面还有跨刀和趟火两道俗礼,意味新妇进门就要与丈夫并肩同行,有苦同吃,有难同当。”
司马青梅停了一下,问道:“那丈夫要做什么?”
“丈夫……此时应该接受妻子的行礼,从此妻凭夫贵,妻以夫荣——”她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司马青梅好像冷笑了一下。
“堂嫂,既然你也说这是俗礼,就还是免了吧,江湖儿女不信这个。更何况,凭什么要让女子一人发此重誓,男子就心安理得地受之?”
她的话让方玉华不由得怔在那里,眼睁睁地看著她绕过刀山和火盆,最后迳自走进大堂之中。
大堂内的人见新娘子居然自己一人独“闯”进来,都惊得张大眼睛,又纷纷后退。
君亦寒微微一笑,从众人中走出,走到司马青梅的面前,低声道:“你还真是惊世骇俗啊,娘子。”
“你该知道你娶的是谁。”红盖头之下的人轻声回应。
“我知道。对你,是不该以俗世礼节相待,毕竟你是神兵山庄的大小姐嘛。”他悠然笑著,拉过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指尖冰凉,她手腕上的玉镯与他手腕上的那柄翡翠钥匙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成为大堂内唯一可以清晰听到的声音。
原来,四周是如此的安静,静得仿彿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端起身边丫鬟所托银盘中的两杯酒,交给她一杯,“饮过这杯酒,你就是君夫人了。”
雪白的玉手从绣著金丝锦云的红袖中伸出,像一幅画,接住了那只金杯。她将杯子端进红盖头之内,外人只依稀可以看到她薄薄的红唇,抿住了杯缘,似在一点一点地啜饮。
大概从没有哪个新娘子可以将一杯新婚的喜酒喝得如此漫长,长到周围的所有人都开始暗暗怀疑,是不是新娘子不愿意成亲?
终于,她亲自将金杯放回银盘中,依旧以无色的声音问:“可以了吗?”
此时他早已将酒饮干,笑著吐出两个字,“礼成。”
从此之后,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酒已喝下,就代表两个人之间已被无形的锁扣牵绊、紧锁,谁也不能后退,谁也不能反悔了。
第九章
为了不让司马青梅受到一点委屈,或者有一丁点的不习惯,在她和君亦寒成婚之前,君家大兴土木,在君府的西南角另辟一处宅地,为她重新修建了新房。
这在君家的历史中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但却是君亦寒亲口吩咐的。
也因为这块地方,似将司马青梅以及神兵山庄的人与君府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在君府,虽然人人敬畏这位二少夫人,但是大家却又都不免在私下里议论。
“听说了吗?成亲当晚,咱们少爷根本没有入洞房。”
“听说了,何只没有入洞房,根本连红盖头部没有挑。少爷吃了一些老主顾和官家老爷们的酒之后,就回自己的工房睡去了。”
“是啊,眼看都成亲七八天了,怎么都没见这二少夫人去参拜老夫人?”
“人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