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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哪个宫的?”两名带到侍卫在马车还未踏入宫门时就拦了下来。
付青虞掀开帘子,面色平和冲他们微微一笑,“是我。”
其中一个侍卫皱著眉头,向前走了几步,待看清是付青虞之後,脸上僵硬的表情立即缓解了几分,有些阿谀奉承的说道:“哟,原来是付大人呀!小人狗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不过,今个儿是中秋,皇上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付大人不去那里,怎麽还出宫了,难道,付大人您有什麽事吗?”
那侍卫很机灵,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直转,还探长脖子,想透过缝隙朝车厢内看。
“我是奉皇上之命,出宫去接戏班子。”说著,他便打开了帘子,好让那些侍卫看个清楚,因为,总是这麽遮遮掩掩的,反而会使他们的异性加重,与其让他们怀疑,还不如让他们看个清楚。
那两个侍卫瞪圆眼睛,狐疑道:“咦!这就怪了,来宫里唱戏的戏班子不是早上就来了吗?怎麽现在又──”
“哦!是这样的,这三人是皇上特别吩咐过的,不与那些人同入皇宫,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遣人去亲自面圣,一问便知。”
“这──”那侍卫犹豫了片刻,又与对面的同伴相视了一会,然後才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放行。”
“多谢了!”付青虞冲他点头笑过後,便将车帘放下。
“青虞,这麽做──”萧衍有些担忧的开口,可话还未说完,付青虞便打断。
“皇上请放心,此事我确实与拓跋鸿谈过,他也同意了,所以皇上不用担心。”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宝融吗?”萧衍又问。
付青虞点了点头,“是,不过,那里守卫森严,尤其是这两天,拓跋鸿在那里又加派了重病把守,好像是在提防什麽。”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罗炜问。
“应该不会,”付青虞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今夜是宫中大喜之日,拓跋鸿又是个处事极为小心之人,他或许是害怕人质跑了,所以才这麽做。”
(12鲜币)再见
萧衍收回目光,将旁边的小窗帘掀开了一角,心里自嘲的笑著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会在敌国的皇宫中,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行走。
“就到这里吧!前面就是皇宫内苑了,马车不方便行走,我们需要步行。”
马车在一处汉白玉雕砌的石桥前停了下来,付青虞率先跳下马车,然後将萧衍扶了下来,等三人全部下来後,他才低头冲驾车的小公公说了两句,马车边沿著来时之路返回了。
“人很少。”施洛影环顾了四周,见此处竟没有半个宫人穿过。
“嗯!这个地方本就鲜少有人路过,看到前面那座房子了。”付青虞指了指前面那座年久失修的落魄宫苑,继续道:“那里便是冷宫,就在几个月前,有人传言曾经在这里看到了凉妃的冤魂,本来这里就很少人来,现在谣言再这麽一传,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
众人都朝那那座破落的宫苑瞧了一眼,施洛影才淡淡的笑出声,“真是无稽之谈。”
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了一道铮铮琴音。那琴音,让萧衍顿时愣在原地。
那仄仄琴声,每一个音,都好像利刃般,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不会错的,是宝融弹的,他就在这附近。於是,他循著琴音,开始疯狂的跑,身後,施洛影喊他让他停下来,可他却丝毫不理会,就好像一头丧失理性的野兽般狂速奔跑。
* * * * *
燕竹轩中,宝融坐在一棵大槐树下,身上只披著一件单薄的衣衫,他的双手,轻轻的抚在又细又冷的琴弦上,右手的中指应该是被琴弦划伤了,流出了血珠。抬头,望著那轮圆圆的月亮,今夜是中秋,是家人团聚之日,可是此刻的他,却孤身一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低头看著琴弦,想要再抚琴,可当手指按压在琴弦上时又作罢了。
“公子,您怎麽穿著薄,著凉了可怎麽办,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从院门口跑进来的人是小福,他年纪小,付青虞又给他用了最好的伤药,所以身体上的鞭伤姿势好的快,现在已是活蹦乱跳无碍了,他满眼担忧的望了宝融一眼,就飞奔进房中,不一会就取了一件厚实的衣袍跑了出来给他披上。
“公子,您…您是不是有心事啊!小福见您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要不,要不小福带您去大殿前去瞧瞧,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