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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良压下满心疑惑,二话不说就去寻华老头儿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覃初柳更重要的。
一盏茶的功夫,谷良就把华老大夫抗了过来。
把华老大夫放到地上,他还有些发懵,嘴里不停的叨叨,“这是什么事?我还在坐诊,就被这大汉抗了来,路上问什么也不说。就是再着急也不用这般折腾我个老头子啊,我这把老骨头……”
“华老头儿,快别磨叽了,来看看小姑娘的伤。”老大夫喝住华老大夫,急切地唤他过去。
“你不是最不服气我吗?这世上还有你看不了的病?”华老大夫嘴上不饶人,却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一见覃初柳的脸,他惊唿出声,“啊,咋是这个小姑娘?”
覃初柳透过已经被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迷蒙了的眼睛,也看到了华老大夫,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华老大夫心疼的不行,“快别动,快别动,我这就给你看伤,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老大夫把杵在一边的三个人撵去了前厅,后堂只留下他和华老大夫给覃初柳诊治。
郑掌柜和高壮走到前厅,这才发现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年。
这少年衣着不俗,却弄得脏污不堪,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划破了衣料。他长得也十分俊美,肤色很白,眼神清亮,但就是这双清亮的眼睛,却总给人一种懵懂,或者说执拗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是太单纯,就是死心眼儿。
“你是谁?”高壮不客气地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撞倒的柳柳?”
少年有些紧张,揪了揪皱巴巴的衣襟,“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去酒楼吃饭,可是身上又没有钱,正想着该如何才能不用钱吃到饭的时候,小姑娘就撞了过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郑掌柜和高壮对视一眼,心道这少年莫不是是个缺心眼儿的,没钱还想吃饭,他当永盛酒楼是善堂不成!
“听你的意思,倒是柳柳撞了你了?”郑掌柜的声音也有些冷,若是柳柳有个好歹,他如何向小少爷交代啊。
少年极其认真的回想起来,好半晌,才郑重的说道,“不是,是我撞了她,当时我在想事情,没有留神,所以才与她迎面相撞。不过,我也不是故意的……”
谁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是你撞了柳柳,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办吧!”高壮在一边愤愤道。
少年害怕了,“按照大周律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若是死了,我岂不是要……”
郑掌柜的好脾气彻底被这少年磨没了,上前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脑勺上,“莫要胡说,柳柳吉人天相,自会没事!”
挨了打的少年也不与郑掌柜生气,只在一边来回的转圈儿,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这事儿是我不对,我应该承担后果,我堂堂大周男儿,怎么能逃避过失……”
郑掌柜和高壮彻底拿这个想法比较怪异的少年没了办法,只要不让他跑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后堂里,老大夫趁着华老大夫给覃初柳诊治胳膊的时机,一手托住覃初柳的脚后跟,另外一只手握着她的脚,一个用力,就听“喀嚓”一声,紧接着就是覃初柳撕心裂肺地痛唿声。
老大夫却松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不要下地走动,休养几天也就好了。”
华老大夫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哼哼出声,心道你倒是会偷懒,把最难得问题抛给了我!
覃初柳的胳膊比较棘手,小臂骨头断开,且移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已经移了位,以华老大夫的医术,想要接回来不是不能,只是想要恢复如初,只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华老大夫一边诊治一边把覃初柳的状况说了,覃初柳听了,脑袋里一片混乱,不能恢复如初,是不是就是说,她的一只胳膊,废了!
前厅的三个人也听到了华老大夫的话,都沉默不语,郑掌柜更是焦躁地跟着少年一起转起了圈儿。
只高壮还算冷静,他凑近通往后堂的门边,细心地感受,他绝对没判断错,后堂有高手,且杀气十足。
高壮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且不知那人是善意还是恶意,立时提高了警惕,眼睛透过门缝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华老大夫才把覃初柳受伤的胳膊处理好。
此时覃初柳已经痛晕过去,一张小脸因为疼痛而变得十分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
华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