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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勋云不禁打个寒颤,陛下可知道他那美貌无双的幼弟将会是他最危险的敌人——除非,赤王当真没有篡位之心!清楚看到凌斩云微撅红唇,也似个孩子般缠着怜爱凝视他的兄长,双目中俱是孺慕之情——也许他错了吧,莫勋云微微放心,他们毕竟是同胞兄弟,也许,他真的错了……
宫外传来一声闷雷,华扬注视两兄弟谈笑融融,微微喟叹一声,便向殿外望去,云色异常发亮,苍白色的闪电已开始无声横行,他吃吃笑了起来,“要开始了哦……”
不着痕迹推开斩云,凌扣风想板起脸却撑不住要笑,“你呀你呀,你已是建有赫赫威名的亲王,怎么还改不了小孩儿性子,天下哪有这般不怕丢脸老爱粘人的大将军,嗯?让臣子们瞧见小心笑话你!”看到小弟那张两年未见但依然无邪的小脸上垂泫欲滴,差一点点便喷笑出来,天哪,他真的是已经名震天下的赤王吗,根本与以前的爱哭小鬼没两样嘛!
哀怨注视大哥眼里的明显笑意,凌斩云柔软如花朵儿似的艳红双唇越嘟越高,颤微微仿佛在等待轻狂的柔情蜜爱,实际上,已有不少人将目光偷偷落在他身上——是惊艳也是贪欲。
凌扣风也发现了,他微恼的轻哼一声,目光森冷斜射,那些痴然迷醉的视线赶紧慌慌张张四下闪避,:赤王虽美,不过小命也很重要;谁不知苍帝疼弟如命,哪敢再招惹帝王的心头宝贝。
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凌斩云径自迭声抱怨,“大哥,我接到命令就日夜兼程赶回来见你,你为什么……呜,让人家抱抱也不行吗?”声音越来越凄楚,漂亮的凤目立即应景似的出现一层氤氲水气。
顿时毛骨悚然,离别两年,凌扣风暂时还不适应小弟的痴缠,马上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连退两步咳了咳故作沉稳道,“斩—云,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人闲话,你现在可是尊贵无比领率全军大胜回朝的赤王呢。”
“我才不管——”
凌斩云哭丧着脸,雪玉般的肌肤皱了起来,楚楚动人的情态让所有人不由在心中轻咿了一声:他——为何这般伤心,迷迷茫茫之中只恨不得自己能代替苍帝位置,将他搂入怀中柔声安慰。
凌斩云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委屈之极,“人家两年都没有见到大哥——大哥也不理会我这些日子怎样熬过来的,吃不饱睡不好,穿越鬼都没有的荒凉戈壁,爬过一座积雪终年不化的雪山,……冷得不得了啊,大哥!!苦得不得了还要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带领所有跟随我的人,筹谋策划安抚众将遏制骚乱,人家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见面了,大哥,大哥也,也不安慰我一下……你好狠心肠……”
“全是你自找的嘛!”凌扣风歪歪嘴角,终究没敢说出来,明知小弟在无理取闹,仍然不由自主心软了。最重要的是,他那双亮若寒星的眸子眼看承载不住越积越多的水气,就要凝聚成泪,顺势而下——
“好,好,是我不对好不好。”
凌扣风大大吐出一口气,头痛到了极点,
“下午我单独给你设宴,好好感谢你行不行?”嗔怪却纵容的瞪他一眼,心里更是掩饰不住怜爱——斩云毕竟年幼,娇纵惯了,也任性惯了吃不得苦。唉,原是自己的不是,不该让他远去白白受了这么多艰辛……此时扣风脑中自动筛除有关云弟领兵作战的勇猛,急赶一天一夜如神话般降临锡兰王城的迅捷,还有他身先士卒歼敌无数的不屈不挠,以及身处险境毫不放弃的坚韧。斩云,在他心目中永远是当初那柔弱无依的孩子——
“嘻嘻,就这么说定了哦,大哥。”凌斩云双目一亮,水气奇迹般消失不见。
虽然对他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本领见惯不惊,凌扣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洋洋得意的脸庞上哪有一丝一毫受过委屈的痕迹……
他哪,果然太过心软!!
心里哀叹一声,凌扣风有气无力的对自己抱怨。
扬眉随斩云拖着自己到处乱转,说是寻常庆功宴早就烦了,要找一个风光明丽,清雅幽静的好地方痛痛快快的聊聊——这般鬼鬼祟祟,怕是,别有居心。
凌扣风微哼一声,也不点破,任他兴致勃勃地在锦苑翠寒堂布下酒菜,此处偏远冷凝,潇潇绿竹环抱,倒是暑夏消凉的大好去处,不过——
轻抿一口小弟从锡兰带回来经过冰镇的美酒,凌扣风冷眼看他赖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不停述说一路西行见闻 ——很有古怪。听他东拉西扯迟迟不谈正事,凌扣风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一一尝遍斩云带回来的各种当地特产,也任他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