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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不想别人沾染半点,哪怕是说笑。这点,凌青城也是如此,他特别理解安檐。
安檐甚至还特意叮嘱过安栋,让他正经些。可是安栋天性风|流,他从来不把安檐的话放在心上。
安栋是尊重安檐的,但他也改不了自己的习性。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扭转的。
“大哥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凌青菀叹了口气,“别再提二表兄的事了。”
她很烦恼。
凌青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安檐果然没有再登门。景氏派人去请他,他也借口推脱。
姨母也听说他们俩闹别扭,亲自把凌青菀叫到安家去。
景氏押着凌青菀去了。
凌青菀见到了安檐。
安檐就像一块冰,丝丝冒着冷气,生人勿进。他看到凌青菀,瞥都没有瞥她一下,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姨母让他带着凌青菀去后花园走走,他们一前一后,把后花园逛了个遍。
安檐一句话也没跟凌青菀说。
凌青菀也是绷着一颗心。
眼瞧着就走到了头,安檐突然停住了脚步。
凌青菀就做好了防御。
她抬眸,目光宛如寒冬的冰层,寒冷却坚硬不可破。
安檐的眸子更冷了。他倏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靠近他:“我难道会吃了你?”
凌青菀表情不变,目光幽静:“你不会吃了我,但是你会让我们俩都不够体面。”
他们身后,还远远跟着两个丫鬟,那是姨母的人。
安檐如此轻狂的行径,很快姨母就会知道。别说凌青菀脸上无光,安檐自己又如何得体?
青天白日的。
“体面?”安檐冷嘲,“当初你私相授受的时候,想过体面?如今,你倒是在乎了。”
安檐从小就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
故而,他对凌青菀总是很冷漠,好似从不在乎她这个人。其实,他一直记得她,像个瓷娃娃一样的表妹。
他第一次放纵自己表达出来,是因为凌青菀送给他贴身佩戴多年的锦囊,他欣喜不已,抱住了她。
第二天抚摸她的面颊,也是因为她伸手拉住了他。如今,她反而觉得和他太近,是不体面。
安檐怒极。
“你松手。”凌青菀眼眸微沉,冷然道,“否则,我只会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她决定疏远他。
假如他继续这么拽着她不放,那么凌青菀的决定就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个应该疏远的人。
此刻的他,不尊重凌青菀。
安檐又是气,又是难过,心头仍是木木的,什么滋味都没有。他缓缓松开了五指,然后阔步出了后花园,没有再等凌青菀。
他好像踏入了一个去怪圈。
他的背影,这次没有上次那般果决坚毅,而是添了几分伤感。他走出去的步伐,也是杂乱无章,似乎带着小跑,迫不及待离开。
凌青菀的心,被什么撞了下,闷闷的疼。
她想,是她负了安檐。
因为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子。若是放任不管,她只会辜负安檐更多。
她脚步千斤重,回到了姨母的正院。
从那之后,她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到安檐,她母亲也不曾提及此事,似乎不想惹得凌青菀更加反感。
她母亲很擅长处理孩子的问题,知道怎么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收。
母亲没有紧逼,因为逼迫是无用的,还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凌青菀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这样的娘亲。
***
到了三月初八,凌青菀的小姑姑——凌世薇出嫁。
凌世薇是祖母最小的女儿,比凌青菀的大哥还要小一岁。她今年十七,从十三岁开始定亲,因为祖母挑挑拣拣的,直到十五岁才说定一户人家。
对方姓秦,祖上也做过官。后来,秦家做起了生意,非常富足,却想娶个望族千金来提拔门第。
虽然说现在贵贱可通婚,而且婚姻“直取资财、不问门第”成了风潮,可并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事。
秦家也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仅仅是有点钱罢了。
是祖母看中了秦家。
从开始定亲到正式出阁,中间有非常繁琐的过程。这么一来,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