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1/4 页)
我一愣,脑筋完全没转过弯来:是夏南胤救了我?比母猪上树还少见的事情发生了——夏南胤救了我??
“你说什么??那他人呢?”
齐葛士有些不耐烦:“在那极短的瞬间里他只顾得替你封经闭脉,而他自己当然是如我意料的中毒了。”
“……那他是死了??”
听到这话,齐葛士手里的动作猛然一滞,冷哼一声道,“没有,那姓夏的打娘胎落地就开始服用各种药物,身体对毒素的抗性远超于常人,不过这样也好,我本便无意让他痛快的死去。”
我抹掉额角的冷汗,指了指里面那间屋子,声音有点颤抖:“那……里面绑着的那个人,难道就是夏南胤?”
齐葛士笑了笑:“你想看他?”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推辞了,我随着齐葛士进了里头的小间,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被无法言喻的感慨席卷了脑海。
夏南胤被捆在角落里,捆在一根石柱上头,维持那个被迫直立的姿势也不知道多久了。他身前的地上有一滩血渍,一身白衣变得脏兮兮的,头发有些凌乱,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刻身为阶下囚的夏南胤,却依然给人一种不敢轻易靠近的感觉。
看来齐葛士为了不将他折磨死,并没有对他进行什么严刑拷打,但是我深知,这两日齐葛士用在夏南胤身上的毒药,肯定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要痛苦百倍。
自从我认识夏南胤以来,他从来都是一个自带光芒、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于掌握一切,将一切玩转与鼓掌之中,不存在任何败北,那副高傲又傲慢的姿态放佛是与生俱来的。而现在,这个我曾认为决不会失败的人,竟被五花大绑的束缚在角落里,低垂着一张脸,像一个被人抛弃毫无生气的人偶。
我大着胆子,又往他靠近了一些,发现他身上的污渍主要是来源于钉在他身上的两枚粗针,看位置是齐葛士用这两枚粗针封住了他的任督二脉,使其无法运功逃脱。两枚快接近尾指粗细的银针深深嵌入他的体内,没入身后的石柱里,却又极好的控制住了出血。
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脑际,有幸灾乐祸,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却又有点莫名的愧疚,我眉毛皱了皱,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他这一身的毒抗,真是完美的试验人体,我的毒。药世间本便无几人能承受的住,不是早早死去,就是被毒痛折磨的自寻短见。现在倒好,那些我过去无法深入钻研的毒。药,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齐葛士眯了眯眼,朝阴暗角落里的夏南胤投以嫌恶的目光。说罢他低头睨了我一眼,嘴角端着一丝嘲弄:“不过……姓夏的宁肯放弃自己也要保全你,难不成,他喜欢你?”
我摇摇头,道:“他不是那种人。”不是会陷于情爱,舍弃至高无上的生命的人,更不是为了他人,甘愿牺牲自己的人。
“是么,若非为了救你,他完全可以自救,也不至于落入我的手中。”
我顿默了半刻,才喃喃道:“也许,真的被海风吹坏了脑袋吧。”
齐葛士笑而不语。他就近端起两瓶药丸,左手右手反复掂量,有意说给我听道:“这一瓶是剪心棉,服用之后会觉心如刀绞,剧痛不止,直至毒解或者死去,这一瓶是步步生花,中毒之后双脚溃烂,触地留下被毒性灼烧过的土地,寸草不生。三娘,你说我该先用哪一瓶,你帮我出个主意?”
我答道:“你不必阴阳怪气的试探我,我和夏南胤早便没有瓜葛,你要怎么对他我管不了,我只想知道十日相思的解药你多久能做好?等我毒一解,我可以自己走的吧?”
齐葛士望了我好一会儿,露出个捉摸不透的笑意。
“当然,三日之内,定出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你留言……
☆、挑拨堂堂
他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在十日相思解药制出来之前,我只能在齐葛士的小平房里住下来。有了他的照料,我胸上的伤口好的很快,齐葛士晚上还会给我送来药浴的材料,泡个澡后再入睡,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舒服了不少。
齐葛士除了平时给我送药之外,基本和我没有其他交流。他这人看起来僵硬,其实确实很僵硬,感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加之已经抓到心头大恨夏南胤,更是不管外头的任何事情,一天只要一有时间就往那地下室里钻,基本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跑上来。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地下室对夏南胤做了些什么,也试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