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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不只宝珠,在场的其他人心里也有点恍然大悟,唔,原来是这样啊。宝珠更是心里有数,这个女儿的个性跟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还有什么不了的?
“你活该啦,”宝珠啐女儿一声。“谈个恋爱谈成这个样子。好啦,好啦,先把今天的戏演好再说。谁人拿针线来?这件衫先补一补。阿湄你还不赶紧去梳头?快开戏啦!”宝珠利落的指挥化解了这一场混乱。
洛湄嘟着嘴,却也听话乖乖去梳头,下定决心,先把今晚的戏演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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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快上演了。
戏早开演了吧?
仲蘅呆呆地望着手上的酒杯,party里热闹滚滚的情绪他一点也没沾上,反而像是从其中超脱了出来,心思完全飞到洛湄的身上。
她果然达成她的愿望了,这个意志坚定的女人。他当初就是欣赏她这种直率、认真的个性。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仲蘅从来都没忘记过洛湄,想起两人在台南租屋而住的那段时光,简直就是种甜蜜的心痛。他不只一次想要回去找她,可是他仍然没把握能解决当初分手的原因——他的家人,还有洛湄那么倔的个性。而现在她还会要他吗?
“怎么了?”禀君关心的坐到他身边来:“大家都在那聊天,你一个人在这发呆?”
仲蘅吓了一跳,惊觉的回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禀君。“你说什么?”他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禀君的话。
禀君深深地看着他,然后才若有所思的说:“你在想简洛湄吧,是不是?”
仲蘅有点歉疚的对禀君笑了笑。他知道禀君对他好,虽然禀君不明说,不给他压力,可是回台北的这几个月,禀君总是陪在他身边,适度给予她关心,倾吐她的情意,无奈仲蘅还是不敢接受……。
因为他的心在很早以前就给了洛湄,哪来还有另外一颗给禀君?
禀君明白这一切,她始终明白,可是她也一直相信假以时日,仲蘅一定能接受她,毕竟她认识仲蘅廿来年,简洛湄却只认识他几个月;再加上毕竟他们的家世背景都相配,仲蘅的家人不会接受简洛湄……。
可是仅仅是跟洛湄的一次偶然相逢,仲蘅就可以变得如此精神恍惚,牵肠挂肚,他曾几何时如此对待过她?
这一刻,禀君终于了解了,他们也许可以绑得住仲蘅的人,却管不住仲蘅的心。他的心一直在简洛湄的身上,她就算得到了他,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恍惚的空壳罢了。
仲蘅的杯子空了,他想起身再去拿一杯,酒似乎是他来这个Party唯一的目的,他只想麻醉自己。
仲蘅他问禀君:“要不要替你也拿一杯?”
“不必。”禀君摇摇颈,把手盖在他的手掌上,阻止他站起来,她的心里有点酸,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一贯的安静而优雅。“你也不必去替自己找酒了,我想你的解药不是酒,而是简洛湄。”
仲蘅怔住,仿佛没有听懂,只是望着她。
禀君淡淡一笑,有些苍凉,却又像是释然了。
“我想,我在你身上下的赌注是输了,你跟我家人在我们两个身上下的赌注也注定输了。我很想把你从简洛湄身边抢过来,但是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你……。”仲蘅呆了,瞪着禀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禀君脸色微白,却笑笑说下去。“别再担心你的父母了吧,我会帮你的。我想他们之前这么不满意简洛湄,可能也因为我的关系,他们一直以为你我仍有希望。如果我让他们明白我真的放弃了你,可能他们也不会那么抗拒简洛湄了。”
“禀君。”
仲蘅惊愕而震动了,他的眼中蒙上了一片感激,不只是感激,还有一抹璀璨的光彩,那几乎是禀君从没见过的。
她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我们总认识了廿几年,没有爱情,也可以有友情。我会帮你的。你现在可以去找简洛湄了。”她看了看手表。“那出戏几点结束?差不多十点吧,你还来得及。再去试一试,重新来过吧。”
再试一次……仲蘅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年轻,时间还很多,只要两个人努力一点,以后一定有很好的日子过……。
是谁说的?喔,是洛湄的外婆。是啊,要努力啊,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呢?
仲蘅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反手过来重重握了握禀君,说不出的感动、感谢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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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