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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其实就是没有家庭观念,像小学生一样非要拉个人来欺负,把我爸当成‘班里’最受欺负的人才甘心。我妈嫁过来后你就放弃的亲儿子,把欺负的对象转到了‘外人’身上。奈何我爸不像小叔那么强硬,所以我妈一直被你欺负到了现在!你当我年纪幼小帮不了我妈说话是么?
“当初我妈嫁过来给你敬酒时你没给份子钱就知道了,你根本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我妈当成家里的一份子!”
(没给份子钱!!)听到这时村妇们纷纷动容。
份子钱是结婚必须要给的,参加婚礼的人要给,亲家接过媳妇的敬茶时更要给。这是必须的!如果不给那就是不把媳妇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以后恐怕会没有好曰子过!因此哪怕只给一毛、一分也算是分子钱,情义重过礼!
但夫家真不给那也没办法,嫁已经从娘家加了过去,总不能因为亲家不给份子钱就离婚。(PS:当时中国离婚率很低。)
(难怪难怪会怎么损她媳妇,原来是连份子钱都没给)
因为这里离平南村远,所以难免听信六婆的一面之词,此时听梨木说得有理有据便忽然发觉六婆实在是徒托空言。
“梨木,你跟你妈相处得多,我知道你说话比较偏向她,但是你不能妖言惑众啊。”梁敏晶死不认错。甚至拿出一根‘新矛’,将矛头对准了孙子——质疑他说话的立场,称孙子在捏造事实。
第一八九章:逆。决裂
“我妖言惑众?到底谁在妖言惑众!是谁在扭曲事实!!!”怒吼着,梨木又用力踢下跟前的菜盆子,咚的发出一声鸣响,“刚才你说我妈煮东西浪费,煮面就是煮一锅。估计晚上下班回来还被你骂‘煮那么多,煮给猪吃啊?’了是吧。
“那时我还没出生,我妈在商场工作,起早浇了菜还要去上班。整天起早贪黑的工作,你和我爸却在家睡大觉。老妈自己煮了碗白面吃完自然就出门了,你却在村里人宣扬我妈吃独食,然后我妈煮了你们的份你又说溶了不能吃!!!
“——煮自己的是吃独食,煮了你的又被你骂
“你告诉我————我特妈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煮也不是,不煮也不是。)听梨木这么一提,村妇们越来越怀疑六婆其实就是个恶泼妇。
半小时前六婆自己还亲自提过李秀丽吃独食的事情。时隔半个小时想必她自己也被自己绕晕了,结果提到了儿媳妇有铺张浪费行为。本来“吃独食”和“铺张浪费”并不冲突,谁都不会意识到其中有相悖的地方。谁曾想到此时被梨木会意外的将两件事前后串联了起来?
六婆恶泼妇的行为,至少在这件事上已经证据确凿。
“你说我妈不帮我爸洗衣服,这件事又被你删删减减扭曲了一遍,我爸洗的是全家的衣服,我妈帮我爸洗岂不是也要帮大姑、小叔他们一起洗?
“我妈生我之前要去商场上班,哪有时间帮你们洗衣服;生我之后为了不让车子闲置,急急忙忙参加速成班学车考驾照,硬生生压缩在一个月内学完了车;交规、油门、挂档、城市路线图,那么多东西需要从零开始学。如果不是我妈聪明,现学现会没出什么大事故,只怕我现在早就成孤儿了!在我妈起席不暇暖的工作时老爸在哪里?他在赌场!
“全部说清楚之后你还好意思责备我妈不帮我爸洗衣服???”
梨家辉好赌。这事就连农村这边都知道。
当然,六婆也毫不掩饰他的赌博行为,甚至还沾沾自喜、以此为荣。
反正城里租房子有钱,秉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观念,梨家辉能忍住这么多年没“大赌”已是值得称赞。
(不过六婆这样做就不对了衣服确实应该由女人来洗,可换成这种情况的话的确不应该拿来媳妇来说事。)村妇们想到。
如果梨木不说,她们还一直以为李秀丽是由梨家养着的呢。出租车只是偶尔拿出去赚外快,摘掉【出租车】的装饰灯后就是私家轿车,这全是梁敏晶说的。不知情的人全都被她误导,事件发生的时间也被她弄得交错复杂。
众村妇抱着同情的眼神看向李秀丽。
见儿子把自己包受委屈的前尘往事抖出来,当面跟恶婆婆面前对峙,帮自己讨公道完全理解自己当母亲的痛苦。李秀丽终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跪在地上,从后面抱住梨木,呜咽出声,一头秀发披散开来,遮住了两人的肩膀。
“梨木,就到这里吧,不要说了。”她柔声劝道。
梨木刚想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