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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筝暗暗想到,幸亏顾幽尽早溜掉了,若是当真嫁入凌云山庄,还不知要被楚云蔚这个大醋坛子怎么挤兑。
听得凌夙冷声道:“那不重要,她若再敢胡作非为,我定不能容她。”
“对你来说,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呢。”
“不,也是有的。”
“哦?”
他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比如你。”
战筝尴尬轻咳,抬手用酒杯挡住脸:“别总拿我举例子,若说我对你真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那也就是出于相赠冰蟾草的感激之情,再无其他了。”
“再无其他?”他平静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那么你今日前来,也是纯粹要对我表达感激的么?”
“我方才说过了,是有事要问你。”
“但讲无妨。”
战筝觉得自己此时应该稍微斟酌一下语气的,谁知一开口却直白得无以复加。
“我想问问,你抓住的那个杀害楚庄主的凶手,究竟是谁?”
出乎意料的,凌夙并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感到意外,他神情甚至未起半分波澜,仍是笑意浅淡。
“你不认得,故而也不必问起了。”
“就算不认得,总该有名有姓才是。”
“将死之人罢了,你又何必对其如此执着?”他动作优雅给她盛了一碗虾仁咸粥,修长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温度微凉,“我日夜盼你到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讲些无关紧要的话,战筝。”
他唤起她的名字时,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可战筝却听得心里发紧。
“你想听什么?我只会说这些。”
“那就不说也可以,多陪我就好。”凌夙幽幽叹息一声,眼神渺然,似是追忆,“孤绝峰顶天生门,本应为鬼偏做人,我想……那里一定是很寂寞的,你也是很寂寞的——和我一样。”
战筝静默良久,终是缓缓放下了筷子,从容回道:“或许你是寂寞的,但我从未感觉过寂寞,所以咱们不一样。”
“你是想说你活得很快乐么?这么多年拖着一副累赘的小孩子的身体,还有那不知何时就会终结的寿命?”
她无声无息阖上眼睛,很好隐去了眸底一丝阴郁光影,再睁开看向他时,仍是笑得嫣然无方。
“你了解的可真不少,不过我们今天的谈话该告一段落了,观夜。”
突然发现,完全不需要再聊下去了,也着实没什么可问的了。
最重要的答案,她已经知晓了。
☆、藏宝阁中
战筝夜间留宿于凌云山庄,当然,她很清楚,就算自己此刻改变主意想要离开,凌夙也断不会放自己走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让她放弃天生门少主之位,留下来陪他,甚至于……嫁给他。
这人大概是疯了,疯到已经不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但战筝却是晓得自己要做什么的,她要去找小七。
深夜,她坐在床头,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枕边,那里早已没有了熟悉的温度。自从小七离开后,她没有一天睡好过。
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吧。
她起身披好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由于之前在武林大会期间的记忆,她对凌云山庄的地形了如指掌,更何况今夜要去的地方熟门熟路——藏宝阁,当初收藏冰蟾草的藏宝阁。
没有钥匙,但其实那扇门对她来说并非难事,哪怕锁的结构再精妙,顶多半炷香的光景,就能撬开了。
大门向两侧打开的时候,不知怎的,莫名带了浓浓的岁月厚重感,战筝想,或许由于这里是凌玉衡曾经待过的地方吧。彼时初次来此,她不知道真相,但现在该懂的,大都懂得了。
不知凌玉衡细心整理这些收藏品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远在孤绝峰的战千里,她终是将自己变成了矛盾的结合体,一面帮助楚衍在江湖上获得声望以对抗天生门,一面却又执着地保存着与战千里相似的喜好,盼着冥冥之中能与那个爱而不得的男人,靠得更近些。
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战筝立于长明灯下,眉眼隐于一片阴影中,她抚摸着面前凹进去的一块墙板,沉默片刻,作势欲掀。
先前来此,她便注意到了这处机关,与其他地方的设计明显不同,像是有意为之。原本这样的小细节,是不足以被格外注意的,可她偏偏就是记起了,她觉得,这似乎是老天对自己的一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