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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一年前,在某个影视评论节目的录制间隙,他去摄影棚的洗手间洗手,第一次看到盛临意。
那个男孩子在洗手间里笨拙的卸妆,一层一层又一层,用清水和洗面奶硬搓那些眼影和高光,卸的很吃力。
看穿着应该是个小爱豆,刚刚演出完,照理说卸妆应该是在化妆室里有专门的化妆师负责,一个人在洗手间卸妆的举动多少有些奇怪,沈顷哲便多看了他两眼。
而后便被卸妆前后巨大的颜值差异吸引了注意力。
沈顷哲是个对美学有极致追求的人,好看的东西无论是人或是物他都有些执念在,故而平时也没少让于照干一些高价寻物的操心事。
盛临意的脸长的的确是美丽动人。
但即便是卸了妆,这张好看的脸又仿佛缺了些很重要的东西,不圆满,让人遗憾。
沈顷哲说不上来,兴致升起又落下。
而后盛临意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有个男人在不耐烦的质问他人跑到哪里去了,他便唯唯诺诺的离开了洗手间,过程仓促到甚至没有注意到沈顷哲的存在。
沈顷哲这才明白,是那种‘卑弱’的气质,像泥泞的土,肮脏的鼻涕,玷污了这副本该出尘的躯壳。
事后,他还是让于照托关系找到了这个小爱豆的微信加了一下,没说明来意身份,也开启了朋友圈权限,就这么在列表里躺着,顶着一个冗长的英文微信名,那小爱豆大抵也不太聪明,扩完列从未找过他说话,大概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沈顷哲只偶尔能在朋友圈里刷到他十分隐晦的“秀恩爱”,男方是个油而不自知的丑东西,盛临意越是秀,那种“卑弱”感就越发浓烈。
好在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如同吃饭喝水般寻常,有关盛临意的事就像小石子扔进池塘,沉下去,再杳无声息,直到过了一年以后,他又在明基医院和盛临意邂逅。
同样的人,同样的脸,同样的神情,迥然相异的感觉。
神采飞扬又神秘而动人的夜莺,悄悄飞到了国王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声娇吟,一寸爪痕。
期待就在那一刻产生——
又在此刻如帷幕重重的落下。
心底翻江倒海。
沈顷哲禁不住的冷笑起来,
“好好一个人,眼睛怎么瞎了。”他冷然低语,长指一点,将人拉黑。
宋徊虽然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但在吃喝玩乐方面却是行家。
“卖二手货的人我倒是认识不少,价格也比较亲民,但你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与盛临意并肩坐在公园里,他摆弄着那条爱马仕的项链,疑惑道。
盛临意直接把银行卡上两位数的余额截图给他看。
“那你跟我借钱啊!”宋徊说。
“不还可以吗?”盛临意眨眼。
“可以!”宋徊拍胸脯:“咱俩谁跟谁。”
“算了,我开玩笑的。”盛临意莞尔,“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想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首先账目一定要清楚,再说我也没到那个地步。”
宋徊似懂非懂。
“你看你为什么被你哥拿捏,还不是因为经济大权不在自己手上。”盛临意笑。
“哦,我好像有点懂了,吃人最短拿人手软是吧?”宋徊说,他翻了翻手机,“我把那人微信号推给你。”
“嗯。”
项链不是多保值的东西,即便是顶奢品牌,二手转卖价格跳水也很大,但好歹也有个几千块,不至于让盛临意短时间内饿死,宋徊推荐的人转账爽快,上门提货后,盛临意拿着到手热乎的小钱钱去市区重新租了个房子。
和从前相比,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要操心的事情琐碎,但那种自由和轻松的感觉是无可比拟的,盛临意往不大的新屋里添置了一些奶油色的家具,看着亮堂的屋子整个人心情都好了。
宋徊下了培训班就到他的新家参观,又帮他收了快递,中午盛临意点了两份炒牛河,二人面对面干饭吹牛,盛临意点开手机,发现微信里很是清净,ntg的群里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他们别是建了个新群。”宋徊叼着勺子说:“这群不要脸的不好意思把你从老群里踢出去,怕你截图又去说他们团队霸凌。”
“几天不见你变聪明了嘛。”盛临意笑。
“我靠,他们这么不要脸你还笑得出来!”宋徊震惊。
“我看过我的合同,这个月到期,完全没有人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