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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这顿焦急的问候又忍不住有些鼻酸,他吸了吸鼻子,说:“你别凶我呀。”
苏和额乐闻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好,于是放柔了声线问:“那现在才四点多,怎么会醒?”
周安吉顿了一下,没打算告诉对方自己生病了:“就是醒了啊,没有为什么。”
苏和额乐早就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阿吉,你别骗我,你现在听起来很虚弱。”
周安吉仍在撒谎:“我只是没睡够,不是虚弱。”
“真的没事儿吗?”
周安吉笃定道:“真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才拨了这么多通电话。”
苏和额乐松了口气,重新席地坐回台阶上。
周安吉抓住了之前他话里的关键词,问:“不是说今天会很忙吗?怎么还有时间大晚上去草原上跑马?”
“因为想你。”苏和额乐机械地重复着,“很想很想你,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又怕你在图书馆学习不敢给你打视频,思念都快把我淹没了也没地方排解。”
周安吉轻轻“哦”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苏和额乐这么含蓄的人,从没对他说过这么多遍“想你”。
周安吉以前喜欢对阿乐说“想念”这个词,每次他说完,阿乐都会紧跟着回一句“我也是”或者“我也想你”。
每次思念到无法排解的时候,主动打电话过去的也都是周安吉。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把自己当成了爱得更深的那一个。
直到今晚他才知道,苏和额乐的想念从来都是默默无声的,那些内敛得没说给他听的话,原来全都被草原听了去。
他与苏和额乐曾在不同的时间就读于同一所大学,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闪闪发光,就连对待爱情也都是势均力敌的。
没有谁比谁爱得更深,或者说,当他们中有一个人向更深的地方走去时,也一定要拉另一个一起沉沦。
可周安吉仍不知足:“既然这么想我,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苏和额乐的声音顿了一下,郑重又笃定地说:“阿吉。”
“我现在正在你的宿舍楼下,离你不到百米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1、“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出自《爱就一个字》。
梦中人
周安吉惊愕了一瞬,闻言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阿吉?”苏和额乐又叫了一遍名字,可周安吉像是怔住了没有答话。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安吉胡乱把床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也不管冷不冷,踢踏着一双拖鞋就往阳台跑过去。
阳台靠近栏杆的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雪,可他此时也完全顾不上什么冷了,身体直接猛扑过去,双手攀在了那一根不锈钢栏杆上。
栏杆上的雪沾了满手,羽绒服的袖口把他的手掌遮住一半,伸出来的那一节手指浸在冰凉的雪里。
周安吉的宿舍在三楼,不高,当他倾身望出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站在雪里,抬头注视着自己,手里举着的电话越过几十米的实际距离,正在呼唤他的名字。
“阿吉,阿吉宝贝儿,我来北京了。”
“我来了……”他喃喃道。
周安吉病得手臂酸软,此时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必须要紧紧地抓住手里的手机,才没让它从三楼落下去。
他的脸迎着飞扬的雪花,还有不知不觉间流了满颊的泪,湿漉漉地混在一起,一同被北京这深冬里的零下温度冻成了冰碴,又被发烧的滚烫体温融化。
他此时此刻应该庆幸自己的宿舍楼下还留了一盏路灯,让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苏和额乐的脸。
他贪恋地看了好久好久,时间仿佛也被温度冻结了一般,久到忘记了说话。
周安吉满溢的思念无处遁逃,他默默地向楼下苏和额乐的方向伸出一只手,隔着几十米远,想要触摸他。
苏和额乐走近了两步,学着他的样子也伸出了一只手。
雪花落在两人的手背和黑色的头发上,仿佛一起经历过同一场雪,就可以穿越时间到白头。
冰冷的温度终于唤回了一丝理智,周安吉在无言中消解了想念后,才后知后觉地在心里泛起一阵巨大的酸楚。
他吸了吸鼻子,才缓缓对着手机说出真相:“阿乐,你知不知道,我今晚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生病了,发烧了,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