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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处处为自己着想,半点责任和委屈都不让自己担。
不像祖母、母亲还有弟弟,对自己如此冷淡,更不用说偏心的父亲,居然生生折断自己二指!那小丫头的手指多细多脆,自己一时不防才掰断了,而自己的两根手指,比小丫头的何止粗了四、五倍?
父亲生生折断,得用多大的力气?心中得有多深的恨意?!
半点父女情分也无,如同仇人。
对比之下,堂兄河间王自然是千好万好,因而临时换了台词,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驸马……,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上官太后和郗皇后皆是大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真是糊涂啊!”郗皇后气得发抖,指着女儿骂道:“驸马有个侍妾是多大的事儿啊?你看着心烦,把那贱*婢处置了就是了,都不用你沾手,怎么能谋杀亲夫呢?!”
话一出口,当即心惊肉跳的顿住,“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隆庆公主含泪摇头,“驸马和那贱*婢都死了,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她开始瞎编谎话,“当时我一时气愤杀了那贱*婢,驸马舍不得,就和我吵了起来,我们拉拉扯扯之间,就失手把驸马也给……”
这世上只有堂兄对自己好,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想到此处,隆庆公主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一面念着奸*夫堂兄的好处,一面更是把妹妹恨到了骨子里!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皇室嫡长公主,那小丫头不过是妃嫔所生,父亲居然为了妹妹,亲自折断了自己两根手指,这个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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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的手指头与其说是折断,不如说是关节错位,附带一些软组织挫伤,这种外伤,一般都是年纪越小好得越快,因而不过七、八天时间,就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只是微微还有些疼,不敢用劲。
这些天,阿沅每时每刻都被当做重病号对待,吃饭喝水有人喂,穿衣洗澡就更不用说,原本就是被人服侍的,甚至就连走路都有人抱着。
喂!伦家受伤的不是脚好伐?!
阿沅抗议了几回,但是均以失败而告终。
然后又是不能吹风,又是不能跳动,生生把她摁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就算她不是真的小萝莉,也有点闷得受不了了。
每次武帝过来时,就不停的拉着皇帝爹哭诉,“好闷,好闷,我要闷坏了。”
如此努力的哭诉了十几天,武帝见女儿手上的伤也好了,的确也是闷坏了,终于松了口,与玉贵妃商议道:“不如……,让小阿沅去学堂吧。”
阿沅泪流满面,爹啊,你是怕我不肯上学,才故意这么做的吧?罢了,好歹也是应试教育走出来的,上学就上学吧。
公主上学,伴读那是必须的!
阿沅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小萝莉伴读。
高个儿的小萝莉叫姜胭脂,是兴平长公主的女儿,长了一张鹅蛋脸儿,眉目娟秀、爽朗大气,前世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睿王妃了。
那时候她急巴巴的护着自己,要找豫王妃评理,这份人情自己还记得,因而上前笑眯眯拉了她的手,“胭脂姐姐。”
姜胭脂微微惊讶,去年过年进宫的时候,这个小表妹还一副傲慢的样子,怎地才过了半年,就变得如此和气了?不过对方身份尊贵,又是皇帝最最受宠的小女儿,自己是来做伴读的,当然希望有一个好的转变和开始。
因而福了福,含笑道:“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阿沅又朝另外一个看了过去。
冤家路窄,另外一个小不点儿周宛宛,正是隆庆公主的独生女儿。
阿沅看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外甥女,喊了一声,“周小姐。”
一个称呼闺名,一个称呼姓氏,亲疏立见!周宛宛皱了皱眉,不由想起母亲咬牙切齿的样子,“那个作死的死丫头,不得好死!”
母亲一直和小姨合不来。
不久之前,母亲弄断了小姨一根手指,外祖父就亲手弄断了母亲两根手指!当时自己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已经觉得痛得不得了。
所以对这位小姨,真是又恨又厌又怕。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给自己难堪,故意显得她和姜胭脂亲热,和自己生分,想到此处,不免有些鼻子酸酸儿的。
上前委委屈屈行了礼,“见过公主殿下。”
阿沅和隆庆公主一向不卯,本能的对周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