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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什鸟心里住着一只小虫,痒痒的,非常想硬生生掰上她的脸再让她笑一次。
可惜他是理智的,而不理智在另一方面。
“我爱你。”
神奇的没前兆。
巨型的少年……
——没有半毛钱的遮遮掩掩,无停顿,无害羞……就这么干脆利索的脱白什鸟的口而出。
“哦,这样啊。”
金漆子撇撇嘴,完全看不到脸红心跳,她红红的流血流泪的名为‘心脏’的器官不存在被她视为只可观望不可及的‘少女情’。
白什鸟:“我说我爱你。”
金漆子:“我说了知道了。”
就算白什鸟在怎么大神,再怎么情商低,再怎么冷血……也不会允许自己在有生之年的第一次告白被赤果果的无视了?
他一副‘我是王服从我’的架势道:“你也要说‘你爱我’懂吗?”
她僵硬地白了白什鸟一眼,“晚安,好梦。别骚-扰我。”
舒畅的音调刚一落地,无间隙的关门声便接上。
余下白什鸟孑然一人享受着不真实的西北风,时不时飘来碎碎枯叶。
他轻轻叹息,“好梦。”
侧卧在冰凉的沙发表皮,覆着还未被暖热乎的薄被。
第一次感觉自己很悲剧,虽然可能一直都很悲剧。
白什鸟着了眠,入了梦。
——愚蠢的女人。
白什鸟不知这是第多少次梦起那幅场景:
首都是一座面积不大却繁华无比的城市。商业街更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小时候还尚是稚嫩的他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间,数不清的人群撞击到了他纤弱的肩膀,一句‘这孩子怎么挡道啊’让他感到异常茫然。
没有妈妈,没有爸爸。
他数次都会认为这是一个不吉利的噩梦,可是不然。每当他想刻意停止这个梦的时候,梦靥就会继续发展。
幼年的他闷声地哭泣着,直到从被泪水浸湿模糊的视线中找到那个女人,她很慌忙、很紧张,完美的发卷已经凌乱不堪,精致的妆容也被汗珠打翻,姣好的面容被融了汗的线笔弄得一塌糊涂。
——直至,发现了自己。
女人才会散发出由心的笑容,开放的,爽朗的,只属于他的。
每当一个噩梦变成了一个好梦,他便会不争气地喊一句:“妈妈,我爱你。”
白什鸟吐露出清晰的梦呓,平日总是刻意保持淡漠的面难得地染上了一丝丝幸福、纯真。
而这些,都映在了吃完夜宵随便一瞥的金漆子眼底。
那声“妈妈,我爱你”仍回荡在耳边。
不知所措的泪腺被触动,金漆子的眼眶莫名其妙地往下掉豆大的‘咸咸的水珠’。她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情商很低,两者不是一般的矛盾。
她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绵绵软软的唇勾勒出大大的弧度,挟着轻蔑、裹着无奈,“我爱你,白什鸟。”
【爱,其实是个很肤浅的字眼。它的含义时常包含着太多的虚假。也许那并不适合出自两个高中生的口中,但对于性格同样高冷、面瘫、奇葩的两个人来说,他们是不平易近人,实则单纯稚朴。一声‘我爱你’就他们的心情来解释,仅仅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心声。而‘喜欢’远远不及自己的心情。
题外话了,黎藜君认为,爱不分年龄界限,只因最炽热的一份心情。】
「二七。破碎的羽毛将要飞翔ⅲ
“我爱你,白什鸟。”
金漆子一把泪地含笑盯着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少年,无神、淡漠的眼底似乎稍稍融进了些温柔。
……
一大清早——白什鸟倏地睁开眼睛,眼角还尚尚有些湿润。他慵懒地扭了下脖子,怔住。睡袋里,金漆子缩成一团在沙发旁,满脸享受。
他捅了捅这个如同肉虫子般恶心人的绿色睡袋,唾弃道:“金漆子,你好恶心。”
对方动了动身子,一刹那直立起来,她嘴角旁带着口水,格外傻。
金漆子就是属于那种刚睡醒不爱动、不爱说、不爱想,却接着做梦的奇葩人士,似乎梦到了什么,她把双手像小孩子要糖那般朝白什鸟伸去,表情用的是面瘫加傻样,声音软软舒畅,“我要公主抱。”
“哈?”
白什鸟语气是震惊,可是他的脸出卖了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他知道,也许是那天抱着她,虽然是无意识,但种种科学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