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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儿将古钺聪右手清洗完毕,又恨恨拉过他左手,慢慢洗净,转头正欲为他梳理乱发,见古钺聪正呆呆盯着自己,虽然他双目空洞,欧阳龙儿面上仍微微一红,甩开他的手道:“你自己打理罢。”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了。
待两人略一梳整,古钺聪又找来木块,为香儿立了块碑,静静看了半晌,这才被欧阳龙儿拉着前往神教大殿。
万丈朝阳直射而来,古钺聪由欧阳龙儿拉着往前走,只觉双目刺痛,他想起夜里她陪伴左右,一身洁净衣服亦肮脏不堪,一头如水波秀发也贴在双颊之上,说道:“谢谢你。”
欧阳龙儿头也不回,说道:“谁要你谢,要不是白伯伯怕你想不开悬梁投江,喝药自杀,吩咐我来监视你,我才懒得理你。”
古钺聪愣愣走了半晌,又道:“我算什么东西,连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有什么脸让大家为我担心。”
第十一回瘗玉香消16
欧阳龙儿道:“你知道就好,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患无妻。”话一出口,顿时后悔,心想他方才失去爱人,心中难过,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些。果然,古钺聪只觉胸口猛然一痛,再次陷入悲思中。欧阳龙儿见他不说话,柔声道:“我不是那意思……”古钺聪道:“我竟忘了问她,是谁对她下了如此狠手。”欧阳龙儿道:“总之只要是十八大门派的人,就一定能查出凶手。”古钺聪凝望远处,没有说话。
走了半晌,欧阳龙儿道:“也不知白伯伯他们怎样了?”
古钺聪经这一提醒,回过神来,说道:“昨晚教主令我们回教,想是追究放走十八大门派之责,人是我放的,他们若有甚么不测,我的罪过不是更大了。”勉力加快脚步。欧阳龙儿怕他摔倒,尽力扶着她。
不一时,两人便到了殿外。
直到到了跟前,殿门前两位守卫才认出他,一人睁大眼道:“你是……你是大护法?”与另一护卫互望了一眼,另一人道:“大护法,您……要进去的罢?”古钺聪见两人神色颇是惶恐,心中更是一凛,问道:“教主可在殿上?”两守卫又望一眼,说道:“在。”一人道:“回大护法,教主昨晚因柳护法和白苗凤私自放走十八大门派一事大发雷霆,当时就将白苗凤轰走了,教主不见大护法您,下令将柳护法押进了天牢,要待今日再审。”古钺聪闻柳少颖入了天牢,白苗凤被轰走,知两人均还活着,微微舒了一口气,迈步向大殿走去,另一护卫忙道:“大护法,教主此刻正在气头上,奴才斗胆,您昨晚没去,不妨再避一避的好。”两名守卫职位卑微,如此相告,已是顶着杀头之罪。古钺聪道:“多谢两位提醒。”提步入殿,欧阳龙儿静静跟在后面。
古钺聪一进大殿,就见柳少颖、林中槐、李凌风等人灰头土脸跪在地上,头也不敢稍抬。古钺聪不见白苗凤,知两守卫所言不假,在大殿中央跪下道:“聪儿见过教主。”欧阳龙儿天不怕地不怕,平日见到当今皇上也不见得会下跪,此时见到教主,不知为何,心口竟忍不住砰砰直跳,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殿中,欧阳艳绝一脸阴沉斜倚在太师椅上,双目轻闭,好像没听到古钺聪说话。左侧桌案旁烧着一大炷檀香,烟气缭绕。
古钺聪见教主不说话,看了一眼柳少颖,又道:“教主,放走十八大门派是聪儿,与他人无关,聪儿情愿受罚。”
欧阳艳绝仍是闭目不语,过了半晌,才懒懒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放的?”
古钺聪和柳少颖齐声道:“是奴才。”“是聪儿。”
欧阳艳绝睁开眼来,缓缓坐起,问道:“到底是谁?”
古钺聪道:“教主派我从若虚谷兜截敌人,是我私做主张放了十八大门派,与白伯伯和柳护法无关。”
柳少颖道:“教主,是奴才擅作主张……”
话犹未了,欧阳艳绝猛地一拍太师椅把手,喝道:“住嘴!本宫没空听你们的狗屁兄弟义气,既然你二人都承认放走贼寇,那好,来人,将这两个东西拖出去乱棍仗死。”
欧阳艳绝一掌拍下,欧阳龙儿险些吓得跳起来。殿上众人亦然是噤若寒蝉,一齐跪地道:“教主息怒。”林中槐道:“启禀教主……”方说半句,欧阳艳绝道:“都给我起来,谁要再求情,一并拖出去处死。”众人闻此,纷纷住口,却无一人站起来,有一大半奴才都与古钺聪交情极深,宁可舍命相报,另一小部却不是不想站起,而是双腿瘫软,站不起来了。
香儿之死,古钺聪已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