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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子去母什么的,真残忍”身后闷浊的声音忽而亮起,靛色长袍由人群中挤出来,是沮渠福君。她由众人中走出,好整以暇,倔强的目光迎去上殿的拓跋濬。
“动不动就立子去母,以后谁给皇上生儿子传宗接代啊。大魏的香火不就断了吗?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吵什么吵。”
殿首的四王爷听过这番话,险些将满口茶喷出,怔怔仰头看着殿下这个异族来的公主的,当真悍气
拓跋濬咳了咳,甩了袖子:“你,退下。”言是冲着沮渠福君。
沮渠福君皱了皱眉,扭头走回,只经过冯善伊身前时,轻了一声:“别谢我。我可不是替你说话。你这个皇后当得一般般吧。换我做,绝对比你好。我就是说立子去母不地道”
冯善伊看她一眼,无奈地叹笑:“你懂什么。”
沮渠福君拍了拍她肩,声音更低:“这件事上我挺你。”
胡笳汉歌 036 两件真相
036 两件真相(补更)
“皇上。”众人转过身,只跪向高殿上的那一人求个决议。
拓跋濬拖着茶盏立起身来,负手走了几步,揉着额头。
常太后无所顾及地当殿而跪,目光紧紧逼向殿首那来回走动的人影。一时紧张又静谧,静得只剩拓跋濬微弱的脚步声。他步下殿,将茶盏推了崇之,将常太后恭敬地扶起,隐隐目光落了一侧的冯善伊,有太多不能言的情绪。
冯善伊闭了闭眼睛,只等着他说出那些言不能由衷的话。
这一次,她发誓绝不同他吵,无论他做怎样的判罚,自己也接受。身为皇后,理解帝王的万难,是首要之责。她想,她总能做好这一处。
拓跋濬清了清嗓子,捏紧的拳手微有些汗湿。
宫妃中一时推攘起来,小宫女尖叫着唤了一嗓子,所有人忙慌乱地撤下视线,循着视线望见众妃中似乎有一人率先晕了过去。
“乙夫人乙夫人”众人连连唤出声。
一侧宫人忙拥上去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有人唤着别围着,抬出去空气新鲜着。
冯善伊扭头时亦有一惊,竟是乙弗涣率先晕过去了,她自己正琢磨着晕,反由那丫头抢先了。不免有些失望着。然而见这一团乱嘈嘈,景况反没有半刻前的紧张。
拓跋濬更是大步出,与宫人架走乙夫人的步子同出,临转殿时,只步子一沉,回首忘了殿内,看了常太后冷色,冲着冯善伊甩了甩袖子:“皇后先,佛堂里闭着。”
言罢,即是有两个公公前来请冯善伊,她立起身来,转眼看了常太后,自是坦然而出。
殿外追上来的顺喜已是憋红了眼,紧着她袖子就哭:“小的都说了一人承担,要不得娘娘说话。”
冯善伊自觉好笑,一巴掌拍他额头,倒也没使上气力:“德性,你以为自个算哪门子英雄好汉啊。回去,给娘娘宫中报个信,说我和佛祖他老人家说叨两天则回归。”
顺喜抹着泪连连点头退下,冯善伊一抬眼,看着身前为自己引路的两位公公,只一笑:“二位公公别客气,请吧。”
一日三餐有人送,从早到晚不用听人叨念。
禁闭佛堂的日子倒也不难过,只是过分闲在,能抄的经她多少也摸过一遍。早上盯着月亮消去,夜里守着星星升上来。斋膳用得不对口,偷偷让李弈送来些荤食,只用了三两口胃里不舒服又紧忙收拾干净。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十日了,整整十日,拓跋濬也不说拿个罪名,或是先把自己放出去。
第十一日,佛堂门启,刺眼的阳光射入,她扬手去挡,隐约的视线中探出前来的人是乙弗浑。她持着一身略显轻薄的宽衣,腹已显出怀,小心翼翼地坐了冯善伊身侧的蒲团。
冯善伊一手放下木鱼,探入她腹部揉了揉,颇满意的笑:“嗯,小家伙很富足。”
乙弗涣握住她腕子,垂眉咬了咬唇。
“你那日,无碍吧。”冯善伊问了她一声。
“我晕倒是装的。”已弗涣压抑着声音,稍扬起头又羞涩地垂下,下巴几乎要贴在胸前,“涣儿,涣儿嘴笨。不知道能如何帮娘娘。所以——”
“你是笨。”冯善伊笑着吸了一口气,揉着她额发道,“也不顾这一倒地是否当真要伤到自己。”
乙弗涣笨拙地不知如何言语,眼圈发红着:“我本就是该死的人。犯了那么大的错。您还,还。”她越说越弱,扯着衣袖一个字也发不出音来。
冯善伊摇摇头:“皇上都不说是你的错,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