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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操姊说津村先生是个非常孩子气的男人,我想或许可以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些事。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藉机勒索或报复她,我只是因为被她打败,想要藉着知道她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增加一些优越感罢了。”
“我明白了。你是无意间在开往轻井泽的火车上遇见笛小路先生?”
“是的,这真是一段非常奇妙的巧遇。我很自然地跟在苗小路先生的身后出了剪票口,他叫了一辆计程车,并对司机说出要去的地方,他说的这个地方让我非常感兴趣。”
“他说的地方是‘白桦营’吗?”
“是的,我知道‘白桦营’是一个什么样的投宿环境,很多年轻的学生部会去那个地方投宿。”
“因此你在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五日晚上去了一趟‘白桦营’?”
“不,我根本就没打算去那里,只是在旧道的商店打听一些有关‘白桦营’的事我问路人如何去旧道,并在我到达一处圆形的交叉路口时,又遇见笛小路先生迎面走来,他那时候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所以你就一路跟踪他到‘含羞草’?”
“是的。”
“途中是否曾经发生奇怪的事情?”
“没有。”
“嗯,我们已经知道你在‘含羞草’对面一家书店监视笛小路先生,因此问题出在笛小路先生走出‘含羞草’之后的行踪,请你继续说下去。”
藤村夏江突然全身颤抖,她露出害怕的眼神,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很奇怪,我不能据此断定那个人就是凶手,而且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感到非常害怕。”
“我明白。请你将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一字不露地说出来,让我们来作判断。”
藤村夏江跟熙子一样,她们都担心自己的陈述会变成诬告对方的证词,而且她所看到的事情似乎比熙子所见到的还可怕。
“我忘了告诉你们,那天晚上的雾非常大,像旧道那么繁华的地方或许感受不到,不过在比较偏僻的别墅地带,数从尺外的地方几乎都看不清。”
“当时你有没有经过正在举行盂兰盆会的广场?”
“对、对、对,那一带非常热闹,光线很亮,我经过那里之后,没一会儿就来到一栋别墅外面,四周的树木相当高大,雾也更浓,我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路旁的街灯。笛小路先生不时发出喝醉酒的呻吟声,有时还会像美国的印地安人那样发出怒吼声,对于我这个从来没有跟踪经验的人来说,跟踪他一点都不困难。”
藤村夏江说到这儿,稍微喘一口气,继续说道:
“没多久就出现一件怪事。当笛小路先生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他停下脚步沉思一会儿,然后往前走了五、六步,又停下来思考一会儿,接着他突然大声叫嚷,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即使生了七个孩子,也只有你会原谅那个女人,你睁大眼睛仔细看吧!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说完,他就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声音听起来非常悲戚。”
现场只有藤村夏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知道笛小路泰久是指美沙的事。看来笛小路泰久当时已经知道美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且他无法原谅凤千代子谎称美沙是他的孩子。
“之后”
就在藤村夏江准备继续说下去时,日比野警官打断她的话问道:
“等一等,藤村女士,在笛小路先生停下脚步的那个十字路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在浓雾中看见许多亮着灯、像窗子般的东西,我想那里大概是高原饭店。”
“笛小路先生有没有朝高原饭店走去?”
“他本来好像想往那边走去,可是很快就改变心意了。”
“好的,请你继续说下去。”
“笛小路先生大叫几声之后便安静下来,雾越来越浓,我只能凭着脚步声跟踪他。没多久来到一段相当陡的坡路,笛小路先生开始往上爬,坡顶有一座桥,我想这座桥大概是通往浅间隐;就在我环顾四周的时候,笛小路先生竟然失去踪影了。
金田一先生,一过了那座桥,道路就分成两条,往上走会到浅间隐,往下则到樱泽,樱泽的尽头有一栋别墅,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条路一直通到樱泽的尽头,雾越来越浓,加上道路两旁的大树伸出茂密的枝叶,让我有如走在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