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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方天定不再多想,开始仔细的封了起来。
四指宽,一共三十七针。
缝好之后,在线头的尾端打了一个小结,然后方天定将匕首放在火上瞟了瞟,竟然拿起匕首就往肉上烫!
来回五次,才把伤口烫了个遍。
吱吱的声音,把丫丫的脸都吓白了。
本来,用火药放上去烧是止血的最好办法,只是没有火药,用铁烫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疼痛持续的时间更长。
完整的皮肤被烫了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起水泡,而有伤口的皮肤就不会,有伤口的皮肤被烫了,毛细血管就会被堵住,然后结痂。
这样处理看似多此一举,其实若是放任碎骨渣在腿中,日后可能要影响行动。特别是若是骨渣上长出了肉,芽,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而且,切开皮肤,化开油脂,也看到了骨头的情况,若是两根都断了,就没这好处理了。
方天定,这时才拿起烘烤的竹片。
竹片最初在火上,会烤出青色的水,所以才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而考得比较久之后,就微微发黄了。
而黄的有些程度的时候在拿出来随意弯曲一个造型,等冷却了之后,那个造型就会被保持下来。
方天定就是要用竹子的这个特性,做一个夹片,做出类似石膏的造型。
竹片很烫,但是为了这条腿,方天定不得不拿。
当然,用最初的两块木板帮助,用来压很快就做好了八块夹片。方天定仔细的用匕首消去了不要的部分和毛刺,才开始划拉最初脱下来的衣服,简易的报了一下,然后开始包扎,最后吧八块竹片固定在了腿上。
这个时候方天定看了看腿,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才从腰间取下了几乎从来没有用过的钱袋子,递给了赵大叔说道:“大叔,明天可能要麻烦你了,帮我买些草药和衣服。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谁家有空屋子,我这两个月恐怕没发走出去了。”
这方赵岗,也是在山中,所以才如此安静,与世无争。
大叔家里过得不错,但是说道买药,却也没有多少闲钱,既然方天定给了他也就不推辞了,不过大叔还是为方天定的钱包心疼,说道:“大叔还有几件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穿,至于药,大叔明儿早就去县里给你买。”
药店,要县里才有,那个镇,也只是地方的行政机关,基本不受中央承认,可想而知,没可能有药店之类的地方。
对于创口外敷药,内服药这些东西,不要药方,在药店也能买得到包好的。
毕竟,在农村中,除去严重的肺病或是断腿什么的,能有谁去买药?
方天定看了看刀子随即丢在一边,然后说道:“丫丫帮我拂些水出来洗洗手,别把血弄到盆子里了。”
看得出来,这铜盆应该是洗脸用的,毕竟,没人会用这么贵重的铜盆装水洗脚洗菜什么的。
丫丫点了点头,一边拂着水,一边问道:“哥哥,你疼不疼啊?”
方天定一边洗一边说道:“当然疼,不疼那不就不是人了么?
丫丫哦了一声,然后才说道:“那为什么你不哭啊?”
方天定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哭什么?”
赵大叔正在吧没有燃起的柴火拉开,把燃起来了还没燃到一半的柴火往屋里拿,估计是要放到灶下面。
听到丫丫的话,不由哈哈的笑道:“丫丫,你哥哥可是男子汉,又不是你,怎么会哭呢,你上次,就被针刺到了手指头就哭了,你看哥哥,刺了几十针都没哭。”
丫丫听到大叔接他的短,娇嗔道:“阿爹!”
大叔拿起三块木头,说道:“我们家啊,有两间屋子,你就在我们家住下吧,丫丫和她娘睡,咱爷俩睡一屋。”
方天定莫名的有些想哭,这个朴实憨厚的大叔出了救他帮他,没有问任何有关他身份的问题,对他像亲儿子一样好,但是天下又有多少这样的大叔,正在受乱世,受着战争的迫害?
方天定揉了揉丫丫的头发,说道:“丫丫你阿爹真好!”
丫丫很骄傲的说道:“那当然,我阿爹可是村子里捕鱼最厉害的了。”说着又盯了盯方天定,微微低头,拉了拉衣角道:“阿爹还说过,女娃的身体不能让男人碰的,除了他的丈夫。”
可以想得到,一个不怕疼,身形魁梧,却又阳光喜欢笑的青年男子,能在一个情窦初开,没有喜欢过谁的少女心中留下怎样的印记。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