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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筝仰躺在床上,然后仰头轻笑出声。
他翻过了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止不住笑声似的。
“我会陪着你”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等到你的治疗结束,身体康复为止。剩下的”
“很抱歉我这次、这次真的给不起了。”
王筝突然操起枕头,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同情的地步!”他喊破了喉咙,脸上泪痕交错:“你说的都是借口,这只是你要摆脱我的借口!什么重生什么天杀的梦!我不相信!对了!还有刚才那个女人——你喜欢她?你爱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头,缓缓说:“不,我爱她。”
王筝顿了顿。
“那是对亲人的爱。”
我看着他,语气说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是,这并不是拒绝你的理由或者是借口,请不要亵渎这份感情。”
至于我所爱的
他是和我的过去,和你的梦,完全没有干系的人。
如果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么
或许,就是如此吧。
第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等我第二次去医院探望王筝的时候,病床上空荡荡的,问了护士才知道,王筝已经办理出院了。
护士一脸不满,没好气地说:“那位先生真是的,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也太多了,要是下次又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怔然地走出医院,往口袋里掏了掏手机,才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有王筝的联络电话,地址也没有。
现在有关于王筝的一切,没有什么是我所知道的、理解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股深深的挫败感。当心中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推翻的时候,那种茫茫然的感觉,实在难受得紧。
抬头的时候,视线也是混沌不清的。
我站在镜前,伸手抚了抚曾经受伤的左眼,那曾经留下的一点疤痕,要是没注意去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
我仰头滴了滴眼药水。
走到地铁站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路人,我连声道歉。
这几年,好像越来越瞧不清楚了。
事务所的事情多了起来,凯萨琳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忙碌起来,把许多事情都交给其他的律师去处理,虽说她的追求者一个不少,这一段时间,凯萨琳倒是越发没心思去理会了,收到的鲜花要不是直接插进垃圾桶里,就是让事务所的怀春少女们瓜分了回家当洗花香浴。
这晚加班得晚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事务所的,再过几个月我就能成为正式律师,凯萨琳希望我在这段时候多加把劲。和警卫道别之后,我走出大楼门口,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起码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我拢紧了大衣,脚步不禁加快了些,不着痕迹地将要带回去研究的资料紧紧地抱在怀里。
或许是醉汉,我想。
这里偶尔会有一些喝醉的白人汉子攻击我们这些他们眼里的外来者,虽然例子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我脚步加快的时候,后方的脚步声也跟着急促起来,我心一紧,加速往路人较多的地方走去,行人道旁的车辆驶过,我闻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门顿开,在我还不及挣扎的时候,一只手就将我拉进了车厢内。
“Shit!让他跑了!”“可恶!”
我一头栽进了车厢内,在车门快速合上之前,我隐约听到了那几声爆吼。
“唔——”方才被强扯着拉了进来,强烈的冲击让我有些晕眩,只是下一刻便戒备地坐了起来,看着那刚把我拉进来的男人。他冲我扬了杨笑,拍了拍前头的司机的后脑勺:“废物开快点,后面追上来了要你好看。”
“你啊!”猛地一个加速,我惊叫一声,整个人又往后跌回椅子上。
他笑呵呵地看了看我,像是献媚地说:“小少爷让您惊吓了,不过这也是非常手段,您别担心,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嘿”地笑了一声,把墨镜摘了下来,说:“小少爷,才两天不见,您就贵人多忘事了?”
他是
我扶着把手,咽了咽唾沫,“你是那天晚上”
“可不是?劳烦小少爷您记得我,要不然我可要伤心啦。”他眯着眼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