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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信的人更是没有,一时张春脑内补出各种可能。
方锦凑到张春身后,看着他从信封里掏出来一叠发黄的报纸,方锦立刻一脸受打击的表情,接着张春将报纸摊开他又马上兴奋起来。
看到报纸里的东西时,张春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又横竖对不上号。足足拆了五层,张春终于看到里面的东西,一张照片和一把铜钥匙,张春和方锦各捡了一样,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那把钥匙看起来不像是现在的锁钥匙,长约五公分,左右对称,做工很精细,刻着看不懂的花纹,整体看起来像两条蛇缠着并排的俩柱子,柱子顶端中间是个圆,若不是蛇的模样太明显看起来还颇有双龙戏珠的架势。张春翻到另外一面发现上面刻着两行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完全看不懂的文字,那几个字虽然是繁体他也认识,‘禄无常家,福无定门,人谋鬼谋,道在则尊。’张春思考着这句话,字面意思不难理解,但是刻在这钥匙上意欲何在并不得而知,是谁将这钥匙寄给他,是什么目的更是不得而知。张春将钥匙放下想去看那张照片时却看到方锦一脸怪笑对着照片挤眉弄眼的,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小张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可爱乖巧的正太时候,真是难得!你看这模样笑得多甜啊,多乖啊!”方锦边说着边看了张春一眼,再低头去看手里的照片,俨然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妈子,不住地摇着头说:“都说女大十八变,你怎么就越变越残了呢?”
“你才女大十作变!锦姑娘!”张春经不住方锦这仿佛要把他剥皮一般的打量眼神,抢过照片他自己也不禁愣了一下。照片上五六岁的小男孩痴痴地笑着,像是捡着什么宝贝似的,若不是右眼角下方那道一公分长呈倒三角形的伤疤他绝对不会想到照片上的人是自己,他也确实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或者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拍过照片。然而让张春愣住的却是照片中站在他身后的人,穿的一身看不清样式的黑衣黑裤,整个人挡在小张春身后,右手摸着小张春的头发,左手背在手后,半弯着腰,但是照片里并没有照到他的脸,若没注意几乎要被忽略。张春觉得自己似乎能透过这张照片看到那个人,只是模样很模糊,他嘴里不禁轻喃了一句“太爹爹!”
“来来,给哥哥讲讲你是吃什么把自个给长成这二愣子模样的!”方锦一手搭着张春的肩膀,眼睛还盯着那张照片,眼中全是可惜了的字样。
张春用手肘拐了方锦一下,冷冷地说了一句:“老子看你才二愣子!”说完收起照片和钥匙准备回房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张春觉得肯定是收物管费要不就是闯空门的,大脑一片混乱不想理会,他路过方锦面前时踢了踢他,意思他去开门,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张春揉着太阳穴,感觉像是打了一场仗回来沉重无比,手刚握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我找张春花!”
这有完没完了,再下去老子心脏就报销了,谁敢直呼你爷爷的大名!张春心里暗骂着回过身来,原本应该在门外的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张春抬了抬眼皮,因为对方的鼻子正齐着他的头顶,盯了半天硬是没想起这人是谁。正想发问时,对方突然按住他的头比划了几下,然后看着他浅浅一笑,用轻得像悄悄话似的音量说:“怎么没长高?”
张春惊奇地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刚好进到自己的房间里,试探地问道:“你是,夏树?”
那人又是一笑,眼中的笑意比起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深,依旧轻声地说:“还记得我,我以为你一定会忘记的。”
张春一惊,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一旦回想起来脑中的记忆就潮水般涌来,而且变得越发清晰。
☆、第二章 春花夏树
张春到目前为止的人生有六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那早已被他忘了模样的太爹爹,第二个是独自一人将他养大的母亲,那个改他名字的算命先生算一个,方锦勉强算一个,张家二叔算一个,最后一个的话就是眼前这位了。
张春始终记得那时候第一眼看到夏树时的心情,除了不可置信,就是不可思议,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模糊了对方的样子也都没能淡化他当时内心的震惊。
那两年张春可谓是活到了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同一条路别人走过没事,他一走就莫名多了个坑的家常便饭大可不说。大概从他初中毕业中考的时候开始,由于中考前两天莫名发烧导致原本成绩良好的张春发挥失常,计划的奖学金、助学金全都没了影。而他家的小食店生意清淡得几乎要关门,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