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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骨子裡的劣根性。
祁楠腦袋裡一下子冒出了這句話。
他盡力表現的很鎮定,努力回想給周淮陽解釋。
不過周淮陽卻注意到了他耳根子爬上的紅霞。
「少年白頭,你猜是因為什麼?」祁楠反問道。
「少年白了頭,非情便是仇。」
祁楠讚賞的看了看他,點點頭。
「兩者皆有。」
話語一轉,神情儘是落寞。
「所遇非良人,所得皆所失。」
聽著就挺悲傷的,愛而不得。
不過周淮陽愛聽,嘻嘻。
「小叔叔以前有一個愛人,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還因為那個人和家裡鬧翻了,逼得離家出走。
少年人,意氣風發,順風順水,哪受的了那樣的謾罵。
走了兩年,誰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就是他的愛人,也知道他們反對是為何。
可是小叔叔他從不對外隱瞞,哪怕外界諷刺聲音不斷。而外公外婆還有蘇家的人卻都沉寂了,不再反對。
外公外婆最疼愛的就是他,對他總是百般忍讓,萬般遷就。
那時候日子倒也平和,可是好景不長,一個突發的事件讓這個家差點支離破碎。」
ps:蘇培:好好好,楠楠,你好樣的,拿我風流史當飯後談資,你真行啊!
第48章 燦爛又悲傷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小叔叔才變成這樣子的嗎?」
「對的。他帶回來的那個人出賣了蘇氏集團的機密,給了蘇氏沉重的一擊,在那件事裡,蘇西的父母也因此去世了。」
原來代價如此之大,這讓蘇培如何原諒自已啊。周淮陽不禁擔心蘇培的心理狀況。
回想起那個滿頭白髮的男人,還有總是孤獨又沉痛的背影,祁楠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心疼。
「從此蘇西沒了爸媽,蘇氏一盤散沙,諾大的公司正在慢慢消亡。我的外公,那個年邁的董事長只能站出來頂起那一片天。小叔叔消失了三天三夜,再次出現時就已經白了頭,他挑起了擔子,用盡了方法,蘇氏起死回生了。
從此再不見那人的身影,也再未聽他提起。
經此一事,外公外婆的態度大變,或許是對蘇西的愧疚,他們讓小叔叔將名下的所有股份轉給蘇西,並讓他承諾,等蘇西完成學業就上交權利,離開蘇氏。」
離開蘇氏,不就意味著蘇家不要他了嗎?
「你是否會想,小叔叔害了蘇西的父母,為什麼蘇西還是願意跟著他?」
周淮陽確實疑惑:「為什麼?」
「他沒了父母,沒有了姑姑,不能再沒有小叔叔了。所以他把自已塑造成一個頑劣不堪、品行不端的壞孩子,意圖留下這個親人。只要他才華平平、能力不足,坐不上那個位置,他的小叔叔就永遠不會不管他。」
周淮陽聽不下去了,這段經歷太痛了,局外人的他也覺得痛。
而身為旁觀者的祁楠眼睜睜看著這一段經歷發生卻無能為力,應該更是痛徹心扉吧。
兩個親人。
一個被家族拋棄,淪為利益的工具,卻甘心情願。
一個年幼失雙親,從此不再少年樣,也甘心情願。
周淮陽想去牽著他的手,給他一點安慰:「別說了,別回憶了。」
祁楠擠出了一抹笑,燦爛的面容下是無盡的悲傷,就像冬日的雪覆蓋大地,送給世人純白無瑕,來掩蓋自已的滿目瘡痍。
「好,不說了。」
………
回到南陽時已經放暑假了,錦都發生的一切對周淮陽來說不過一瞬。
現在周淮陽已經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忙裡偷閒。
夏日的太陽更狠了,在太陽底下待幾秒就滿頭大汗。
白天根本連門都不想出。
奈何生存不易,小羊賣藝。
「咩~」
要是錢能隨大風颳來,他會很高興去賣藝的。
「別動啦,還想不想白回去啊?」年年把周淮陽按在小凳子上,手裡抹著防曬霜正打算把周淮陽全身上下露出來的地方都塗了個遍。
「想想想。」周淮陽點頭如蒜,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年年讓抬手就抬手,讓偏頭就偏頭。
聽話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