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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配合祁楠臉上的表情，讓他一時間忘記了之前想的事情，悶笑出了聲。

笑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可以按鈴，叫護土來。」

「護土都是女的……」

「護土對病人不分男女。」

「……」

祁楠咬了咬嘴唇，略帶委屈的盯著周淮陽。

周淮陽的劣根性那勁又出來了，傲嬌道：「求我。」

「求你。」

這下周淮陽心裡舒坦了，爽快的掀開祁楠的被子，扶著坐起來。

將祁楠的左手輕輕搭上自已的肩，左手舉著輸液瓶，右手環住祁楠的腰，一點點往衛生間方向移動。

祁楠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周淮陽身上，緩緩挪著步子。

或許是他衣服下的傷口太多了，在移動的過程中，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走到廁所時，周淮陽站在祁楠後面，舉著輸液瓶等待著。

祁楠回頭望了周淮陽兩三次，欲言又止，看得周淮陽甚是疑惑。

他問道：「需要我幫你脫褲子嗎？」

他以為祁楠右手也受傷了，不方便。

祁楠刷的一下臉通紅，結結巴巴道：「不，不需要。」

之後又咬著嘴唇，從齒縫裡露出一句話。

「你能不能先出去？」

「噗嗤！」周淮陽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笑了出來。

「好，我在門口等你。」

周淮陽身子站在門口，一手舉著輸液瓶伸進去，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

裡面的水聲消失後，又是沖水的聲音，接著祁楠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周淮陽也沒收了笑容，直接走了進去，原路返回病床。

只是在祁楠躺回去時，他看見了一個奇怪的小玩意。

一個閃著紅光的小黑圈箍在祁楠的右腳上，仿佛一個鐐銬，控制著一個犯人，限制他的行動。

他剛剛居然沒注意！

祁楠也意識到了周淮陽的目光，急忙的用被子遮住腳踝。

卻不想，還是被抓了出來。

周淮陽掀開祁楠腳邊的被子，一手抓住那隻想要躲開而亂動的腳。

他問：「這是什麼？」

周淮陽腦子裡有一個答案，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祁楠的腳被握在周淮陽的手心裡，熾熱的溫度觸摸他腳上的皮膚，讓他不自在的動了動，坦誠道：「電子監控，防止我逃跑的。」

其實這個東西一直都在他的腳上，他有辦法改變它的信息，無法再準確暴露出他的位置，但卻沒辦法摘掉它。

這次祁北來了，自然不能讓他知道自已的所作所為，因此恢復了腳圈的信息。

等待這事淡過。

「誰給你戴上的？那個和你長的很像的男人？」

祁楠震驚的抬起頭，問：「你見到他了？」

周淮陽搖了搖頭，「我沒看見，但年年見著了，那是你哥吧。」

聽到回答的祁楠舒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說：「雖然他吩咐了醫院的人，說我身體沒好就不能放我走，但他也知道我不會乖乖地聽他的話，會提前出院，所以給我帶上了這個，不怪他。」

「……」

哪來的哥控？

周淮陽：「那之後呢，你不是說他已經走了嗎？」

祁楠：「我有我自已的辦法解開它。」

周淮陽：「行，你隨意。」

周淮陽：「現在我就想知道，你去白雲酒間，是為了什麼？」

祁楠：「……」

兩分鐘過去，依舊沒有答案。

門口傳來腳步聲，細細碎碎的，很輕，周淮陽知道是年年上來叫他了。

身在醫院，作為病人，怎麼也得聽醫生的話，周淮陽向來是一個遵守規則的人。

祁楠的沉默，他也不生氣。

默默走到小桌子旁，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上面。

周淮年安安靜靜的在門口等待著。

周淮陽走之前還和祁楠說了一句話，他問他：「你就真的沒有什麼想和我說嗎？」

臨走出去時，他才聽到一個聲音。

虛無而飄渺，孤獨又歉疚。

他說，對不起。

接著沒有下文了。

清風掃過，絲絲綠柳浮動，吹過了發梢，吹散了揚起的塵土，也帶走了遮陽的烏雲。

既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