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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個人強行拽著出了機場,皺著眉,「祁楠,你看見什麼?怎麼突然跑了過去?」蘇序其實心裡有答案,能讓他發瘋只有一個人。
剛剛他本來去取行李的,結果回來這人就沒了!給他嚇死了,還以為又被誰給帶走了。看到他在那邊發瘋瞬間就心安了,剛好還順手詆毀了一下,不知道祁楠回過神知道他說他腦子有病會不會給他砍了。
「我看見了一個很像他的背影,就站在剛剛那個地方,」祁楠手往一個站牌下一指,眯著眼睛,「可是我一過去就沒人了。」
「啊?」蘇序往整個大廳掃了一眼,沒看到人,「你不是最近眼睛視力下降的太快,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剛剛應該是你的幻覺吧。你不是聽他同學說,他不會回來了嗎?」
祁楠手指慢慢地放了下去,落寞的眼睛往機場看了一眼,王思哲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他走了,不會回來了,祁楠,別在這裝深情,裝可憐,很噁心!
蘇序看著祁楠悲傷的情緒,也挺難過的,揉了揉被寒風吹得發僵的臉,往另一個話題扯,「早說讓你快回來快回來,做視力恢復手術,你非得給我死磕著,說什麼能看見,現在好了吧,人都看不清楚了,走了走了,我約了三天後,明天陪我去見個客戶就去醫院待著吧。」
第94章 無人知道他喜歡過他
冬日清晨的南陽霧蒙蒙的,從高處望下去,雲海翻湧,高樓聳入雲端,仿佛置身仙境,那是一個很美的城市。
六年不見的地方似乎同周淮陽記憶里的有些不一樣了,沿著記憶回家的那條路,那條老舊的矮牆胡同被拆了,那些沾滿青灰的瓦片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高牆,平整的路面,這次走,應該不會再被絆倒了。
他走到十字路口,又看到那棵熟悉的槐樹,枝葉好像比以前更茂盛了,就是抬頭望過去仍然是一片黑暗。
日光穿破了雲層,投射到了那扇窗戶上,折射出彩色的光。
有人認出了周淮陽,笑著寒暄了幾句,然後繼續做自已的事。
似乎又一成不變,井然有序。
這個老房子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跟走之前一模一樣,就是積了些灰,看著有些舊了。
不過清掃一遍就好了。
周淮陽搬了根凳子,站了上去,貼著牆,一手拿著他和周淮年這幾年得到的獎狀,一手拿著刷子蘸著液體膠,挨著上一張貼了上去。
以前他和周淮年總是對於這種感到羞恥,覺得是在炫耀,不過爺爺很喜歡,每次頒獎後都要來找他們要,珍藏著,現在我主動貼上去,他應該會高興的吧。
做完這一切之後,周淮陽去了清靜園,他的父母和爺爺在那裡長眠。
母親和爺爺是挨著的,父親的墓稍微遠一點。
傍晚,天色漸暗。
他去了山下守墓園的老奶奶那裡,給了些錢,交代他不在的日子裡能幫著照看照看。
回家拿行李的路上他遇見王思哲了。
他很自然的笑著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感覺王思哲的眼神里有些奇怪,似乎在隱藏些什麼。
不過他不想說,那便不問。
他們簡單的聊了些這些年的事情,就像老朋友一樣,但是沒有那麼多的激情了,很平淡。
他要走了。
「明年再見。」
從錦都東站出來的時候,莫名有種傷感的情緒縈繞著他,心臟有點酸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明天早上他就會離開z國,飛往y國盛利亞。
這次回來時間緊迫,他沒有見到林魚,但她信息上說過她過得很好,他便放心了。
每年他都會回來的,總有機會再見。
周淮陽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口罩,準備離開了。
突然一個人猛地撞了過來,差點往後摔了,趕緊站定腳步。
「唔!」什麼東西?
只見有一個男人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勁使得有些大,感覺他骨頭都要被揉碎了。
「嘶!哪來的瘋……」
這味道,他好像知道是誰了。
他感覺他的心臟漏了一拍,腦袋有些空白。
罵出去的話沒說完就閉上了嘴。
他沉默良久,任由著身上這個人為所欲為。
他在思考,他此刻在想什麼,又該說些什麼。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