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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珞后肩仿佛火烧一般疼痛,一向怕疼的她眼里自然闪着泪光,瞧见弘历无事,自然放松了胳膊,用右手捂着左肩。弘历拿起捡起地上的鞭子,猛得向被众人制住的女人身上抽去,连抽两鞭之后,重新将鞭子扔在地上,“啪”的一声,震得弘暟等受惊的小阿哥都不敢在哭泣,弘历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花厅中的众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孩童镇住,悄无声响,半晌才有个声音传来“真不愧是雍亲王嫡子。”
齐珞也没想到弘历会这么做,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弘历缓步重新回到自己额娘身侧,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齐珞后肩的鞭痕,面露关切的神色,眼里闪动着泪光,一改刚刚的威严不容侵犯“额娘,你……你疼不疼?弘历给你吹吹。”小嘴对着伤痕轻轻的吐气,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抱着齐珞呜呜的哭了起来,用手背擦擦眼里,呜咽道“弘历晓得……晓得……额娘不喜欢哭泣的……可弘历的眼泪就是……就是要流出来,我不哭,弘历……呜呜……”
秦嬷嬷上前扶起齐珞,心中十分的难受,竟然又让她受伤,这该怎么同主子同四爷交代,更何况她心中也心疼不已,但瞧见地上的鞭子,眼光一闪,转身跪地请求“八福晋,能不能准备一个厢房,福晋一向娇贵,奴婢得先给福晋上药,求八福晋恩准。”
齐珞虽然感到疼痛,但毕竟是扬鞭力道不大,会不会小题大做?而且在别人府中宽衣上药,总觉得很是别扭,想要出声,却发觉秦嬷嬷满眼的哀求,止住口,八福晋关切道“这当然使得,用不用宣太医?”
秦嬷嬷轻轻摇头“福晋容易受伤,奴婢有带着外伤药,简单处置一下就行。”八福晋向抱着弘暟的完颜氏轻声问道“十四弟妹,你是不是也去给弘暟上药,府中有皇阿玛赏的化瘀散,或者传太医?”
弘暟脖子上的鞭痕虽然透着丝丝血痕,但看着并不算严重,旁人的药她可不放心用在弘暟身上,但也不好同八福晋翻脸,沉着脸,不客气的回道“弘暟可没有那么娇贵,让八嫂费心了,我更想明白这个疯女人是怎么闯进来的,八嫂,弘暟可是我的命根。”
齐珞此时正扶着秦嬷嬷在丫头的指引下向外走,听见完颜氏所说,脸微微一红,听她那意思,自己还赶不上弘暟?有些丢脸呢,秦嬷嬷攥紧齐珞的胳膊,神情凝重。等到了客房,齐珞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嬷嬷挥退了丫头,紫英将马车上的外伤药递了上来。
“福晋,您先坐下。”秦嬷嬷向紫英使眼色,紫英开始四处打量,快速检查床后和墙上挂的画卷后,没有发现异常向秦嬷嬷点点头。秦嬷嬷松了一口气,摘下耳朵上的银制耳钉,拿掉桌子上的青纱灯罩,点燃蜡烛,小巧的耳钉竟然伸长了少许,放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回身解开齐珞的衣扣,半露着香肩,轻言“福晋,有些疼您一定要忍住。”
弘历跟在旁边一直没有言语,听闻此话,记起以前的故事,将小手放在齐珞手掌心,开口道“额娘,您要疼就捏弘历的手好了。”
齐珞心中感动,轻轻的攥住“弘历,额娘晓得你孝顺,你要记得护你周全是额娘应做的,你是额娘的儿子,是……”
秦嬷嬷按住齐珞的肩头,将她后肩上的红肿鞭痕挑破,用手将脓血挤出,齐珞疼的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轻颤,这比挨那一鞭子要疼上十倍,狠狠的咬着嘴唇不再说话,秦嬷嬷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外伤药一层一层小心的涂在伤口处,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放在鼻尖轻嗅一下,缠在齐珞肩头。
抓起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儿,一手拿着茶杯,轻声道“福晋,这茶水都是马车上的,虽然凉了些,但……”
用得着如此谨慎吗?齐珞眼中透着疑惑,但还是将药丸儿吃了进去,秦嬷嬷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帕子将滴落的血迹擦干净,向守在门口的紫英点点头,外面有人回禀“主子命奴婢给您送换洗的衣服。”
紫英见一切安然才打开房门,四名女婢捧着华贵的红色旗装,配饰等等低头走了进来,齐珞身穿的旗装在后肩处被鞭子抽出一道口子,隐隐透着包裹伤口的白布,瞧见秦嬷嬷的谨慎,齐珞也不由得开口推辞“不用了,我还有披风。”
紫英将手中的披风披在齐珞身上,扶着她起身,齐珞回头瞧瞧没有外漏一丝,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也想听听八福晋到底怎么说,拉着弘历重新走回花厅,远远的就听闻女人的哭声,心中一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第三百九十一章 再用心计
齐珞迈进花厅就瞧见几株珍品的花卉被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