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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十五岁那年,乔索说给我听的。当时的我,为了物理考试一个难看的分数,哭了很久。
洛神哈哈大笑,说,漓岸,这个笑话我早就听过了。
我说,那你还笑的这么傻叉?
洛神笑弯了腰,扶着我说,漓岸,企鹅在南极,北极只有北极熊!
我傻了一阵,恍然顿悟,午夜的大街很安静,我们俩就像失灵的汽车喇叭,一路狂鸣。
鲜虾鸽子粥端上桌子的时候,翻滚着热气,一颗颗小气泡在砂锅上欢腾的跳舞。我帮洛神盛一碗,自己盛一碗,一口热粥下去,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我们都缺少这样的温暖。
“梁辰,做爸爸了。”洛神喝下第一口粥,淡淡的说。
“漓岸,我也想给他生个孩子。”第二口粥。
“不过,我没有那个福气。”第三口粥。
“别傻了,洛神,等你做妈妈了,你就会知道,你的孩子,比他重要。”我用勺子不断地搅拌滚热的粥。
这个晚上我知道了梁辰的故事。梁辰是部队大院的孩子,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军二代。从爷爷开始就是军区高官。父亲凶悍,家教严厉。梁辰是棍棒底下打出的儿子,没有力气反抗父命,从小按照被安排的路长大。梁辰出生在广州军区,小学在四川军区长大,初中高中在南京军区读书,学国画,师从洛神父亲,高中毕业后迁往沈阳军区,直至今日。梁辰的妻子是他父亲生死之交战友的女儿,结婚前,他们只见过一次面。
梁辰说他一直居无定所,一直随着父亲的任命而四处漂泊。就像一只迁徙的鸟儿,不知道下一个停留的地方是何处,而洛神,是他唯一的深深眷恋的故乡。
梁辰说知道他见到洛神,才发现自己原来会爱上一个人。
缘分很多种,梁辰和洛神,应属下下缘。
送完结婚请柬回到哈尔滨,从未反抗过父命的梁辰第一次提出悔婚。即使被父亲掏枪指着脑袋,他依然抗争。被父亲关禁闭,十个警卫员贴身监视,求死都不能。直至喝完喜宴,送入洞房,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警卫员。
“梁辰说,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我。”
“不过从今天开始,或许,他又多了一个念想。”
“一个女儿,一个前世的情人。”
“漓岸,我多想给他生一个女儿啊,我不能陪在他身边,那么,就让她替代我,让她看着我的梁辰一日一日的老去。可是,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我的舌头被滚热的粥烫了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我抱着洛神,上天啊,你对这个女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走出粥店,我们走去麦当劳,买了两杯滚热的咖啡。然后我们打车回学校,到学校时,凌晨四点。宿舍门紧闭,我们去操场,我说,多好,洛神,我们可以看日出。
我们坐在看台的最顶处,操场上的风真大,凌晨的冬天真冷,我们裹紧了衣服,勒紧了围巾,带上了羽绒服上厚厚的帽子,还是冷。我们抱紧一团,相互取暖。最后我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仿佛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漓岸,你看,太阳!”洛神高兴的喊我。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天已微微亮,操场那一边,那轮红日隐约可见。
这是二零零五年第一个日出。
我和洛神相互依偎,金色的阳光落在我们疲惫的身体上,仿佛希望在燃烧。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
漓岸,太阳升起了。
苏澈的短信。
此时,他也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等待着日出静静升起。
原来我们都在等待。
我苦笑着说,“洛神,这个秃头的香火真灵。”
洛神笑了,“漓岸,你逃不了,苏澈”。
我摇摇头。
亦真亦幻,如果用一个词形容这个人,那么,这个词是再好不过了。
有时候,我宁愿这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
☆、耳光
我们回到宿舍时,糖糖还在睡觉,蔷薇的床空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糖糖迷糊的咕哝道,“你们俩疯丫头昨天去哪儿啊?居然夜不归宿!”
我说,“大姐,你关心关心蔷薇吧,我和洛神在操场喝了一晚上西北风!”
糖糖翻一个身,“那姐姐喝多了,估计和熊奇寻欢作乐去了!”
我和洛神对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