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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爱意。还有那日,他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得到克制,却穿着一身红衣来见自己,他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她当场了结了他。
他希望元梓筠原谅他,可是他自己却原谅不了自己。
“你若是疏远我,才是真正的伤害。”元梓筠说。
墨从安闭上眼睛又睁开,清泪慢慢渗出,唇衔上元梓筠的,仿佛倾注了毕生的温柔,元梓筠的回应却是凶狠的、残暴的、不讲理的。末了,她的唇离开他的,继续向下。
墨从安闷哼出声,她在亲吻他的伤痕,每一尺每一寸。
柔软的触感一直到腹部,墨从安感觉那处仿佛电流划过,他声音沙哑又有些动情,“梓筠。”
“叫姐姐。”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惹得墨从安不得不臣服。
“姐——姐。”
“嘶,元梓筠!”
☆、六十四个长公主
墨从安大概做梦都没想到; 有一天元梓筠能把他以前对付她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施加在自己身上。所谓因果循环、风水轮流转也不过如此。
无论被整得有多惨; 有多丢人,墨从安依旧像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赤果地起了身,从地上捡起中衣披在身上。
屋里烧着地龙,暖和得紧。他那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若不是元梓筠见识了他动情时的模样,恐怕也要被他蒙骗过去了。
“昨天晚上伺候得不错。”身后的女人悠悠地说,颇有几分妓院里大爷的姿态,她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他求饶的样子,微微眯着眼。
原本淡定的墨从安顿时黑了脸,这一页是揭不过去了是吗?
“别这样了,都过去了。”元梓筠看到他后背僵了僵; 悉悉索索地穿上中衣从后背搂住了他; 用哄小孩的口吻对他说。
按理来说,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元梓筠就是这么想的。
墨从安一个转身就把元梓筠按在床上封住她的唇抵死缠绵,谁知道元梓筠更凶狠; 翻了个身就将墨从安压在身下,像是要将墨从安吃了一样的眼神狠狠粘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都差点被她撕烂; 一点都不像是在缠绵; 反而像是在打架; 仿佛谁抢夺了主导权谁就赢了。
她带着些微恨意,像是惩罚似的撕咬他。
她想啊,墨从安总是有点自以为是; 他以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她已经受到伤害了。她又心疼墨从安,在她让自己不要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元梓筠爱墨从安,但是远不及墨从安爱元梓筠。
元梓筠知道,她先前爱墨从安的方式错了。年少的时候容易沉沦,用不成熟的方式去应对他的感情。她不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不爱她,她只是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先厌弃变了的自己。
齿缝间有如同铁锈味道的时候,墨从安意识到这只小狗已经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墨从安认输了,他掐住元梓筠的腰,“不怕疼了?”
刚说完身下传来一阵快感,墨从安“嘶”了一声,心想,还是憋太久了。
“以前是不是因为我武功高你才怕我?”特指床上。
元梓筠半眯着眼睛,“不然呢。”
多少次想把他丢到床下都玩不过他,只能被他玩。
墨从安吃吃地笑她傻。
元梓筠也觉得自己傻,被他吃得死死的。果然还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墨从安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带着点沙哑和慵懒,尤为性感,他满眼都是沉沦,微微眯着眼睛。
“等到元梓文这位子彻底坐稳了,我们回子弦谷隐居好不好?”元梓筠在他怀抱里伸出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你不是最喜欢打打杀杀么?”
“我是喜欢,可这几年看了太多人死在乱世中。我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想再继续了。”
“傻丫头,你是为了保护更多像这样的人啊。”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
元梓筠疑惑道:“你怎么跟老头一样叫我丫头?”
墨从安想起那老头就生气,明明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却装成迟暮的老人去接近元梓筠,他年轻时也没有这样的套路啊。
元梓筠低下头,接着自己的话说,“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这江山落入逆贼手中而已。”
她说完抿着唇,觉得自己很自私。
墨从安笑了,“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很冷血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