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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去屋里坐着。”宋二也没客气。
几人往屋里去,阿海阿河抬着昏迷的曾疯子走在中间。刘村长拎着火炉子跟在后面。
才出屋,就碰见个汉子,吊儿郎当的说着话,带着股子痞气。“原来曾疯子在你屋里呢,大伯你这胆子变大了啊,有差爷在就是不一样。”
他是刘老二的三儿子,单名一个铜字,刘铜,他嫌这名不好听,让大伙儿喊他老三,刘老二气得直接踹了他两脚,他就学乖了点,退了步,说喊三郎也行,总比刘铜要好听。还觉得爹娘对他不好,上面两个哥哥,不是金就是银,偏生他得了铜,一看就是个穷苦命,他觉得,自个挣不到钱,全是爹娘的错,名字没取好,心安理当的啃着爹娘,啃着两个哥哥,连他的弟弟刘铁,他也时常会占点儿便宜,家里就数他最像刘痞子,是个混不吝,只顾自个儿。
“阿铜怎么说话的,几位差爷过来,是帮咱们村子破案的,尊重点儿!”刘村长不喜欢弟弟,也不喜欢这个最像弟弟的侄子,说起话来,总会摆出长辈的架子。
偏偏刘铜不把他当回事儿,还会扯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啧啧啧,说得好听,贼子抓住了,也没见他们逼问曾疯子村里姑娘的下落。好在也不管我的事儿,反正我没闺女,死也好活也罢,都跟我没关系,大伯,你可得悠着点儿,千万别让村里知道,曾疯子在你家呢。”
“你不说,有谁会知道。”刘村长也是有点紧张,还有点慌,没想到会遇着这个侄子。
这天儿冷,又飘着雪,家家户户都窝家里烤火呢,很少出来窜门。尤其村长家靠着村口,就隔壁住着弟弟一家子,周边再没别人,全是些田地,所以,他也没怎地想,觉得不会有事儿。哪想,还就碰着了事儿。
刘铜挤眉弄眼的笑,透着股猥琐味儿。“大伯,想堵我的口,可以啊,我刚在屋后见着大伯娘她们在杀鸡呢,有好吃的,大伯就要想想我这侄子,我这人呐,很简单的,心里头高兴了,舒坦了,就特别好说话。”
“中午过来吃饭,如果村里人知道曾疯子在刘村长在,那么,肯定是你说出去的。我这鞭子没长眼,你担待点儿。”土匪头头皮笑肉不笑,挥了两下鞭子。在他跟前充混子,也不看看他是谁!“这人呢,没打死,就不算犯事儿,是这么回事吧?”
宋二忍住笑意,绷着脸,抿紧着嘴,点点头。“对。再说,他嘴巴把不住,这叫耽搁咱们破案,是得受到惩罚的。”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刘铜听着,脸皮子气得铁青,冷哼了一句,没再说什么,气呼呼的走了。
扬洪杰逗他,还扬声说了句。“一会可记得过来吃鸡肉,等着你呢。”语气特亲切。
“他跟他爹一个样,一般般的都管不住,他爹好歹有他娘管着,他呢,整个就是一混帐,他媳妇在他跟前是说不得一句不好的,稍有不趁他的意,不是打就是骂,也怪可怜。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闺女家里也不在意,那闺女呢,自个也不会吭声,倒是想管也不好插手了。”刘村长说起弟弟家的糟心事儿,眉头就拧成了块。
进了屋里,炕上温热,看来是刘村长提前烧好的。
宋二对着阿海阿河说了句。“把人搁炕尾放着,可不能冻着。”
“我去搬点柴火来,觉得冷了,就多添点儿,窗户记得开个小缝,要不然,人在里面会不舒服的。”刘村长乐呵呵的提醒了两句,见没什么事,他便出了屋。
土匪头头看着刘村长出屋,说了句。“这村长还不错。”
“挺老实的,有点良心。”扬洪杰附和着。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刘村长捧了柴送进来,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空气里能闻着饭香时,刘村长的大儿子,敲响了屋门,喊他们去吃饭。宋二说了句。“让我哥留在这里吧,你们先去吃饭。”
“那我送碗饭菜过来?”刘大搓着手憨憨地问了句。
宋大点了点头。“麻烦兄弟了。”
俩人倒是有点像,都是憨头憨脑的模样儿。
冬日里,得围着火塘吃饭,一般都是在厨房里,四四方方的火塘,不是特别大,围满了,菜呢,就是个乱锅炖,今个是用只老母鸡做的汤锅,放着各种蔬菜,萝卜呀,土豆啊,泡发的木耳蘑菇干等等。
虽是乱锅炖,却香得很。刘大娘的手艺很不错,喷香喷香的,一顿饭下来,能吃出身汗。
刘铜自然是没有出现的,他哪里敢出现,那几个差爷分明不是好惹的。
这天,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