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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也不要来找我,早早生了儿子,你找他接下这位置。”盛启直接撇清了干系道。
丰元帝听着直摇头:“人人要当皇帝,你却避之不及。从前可不是这样,我倒是真好奇那云家女是什么天仙,能把你迷得江山都不要了。”
“没遇到菱儿之前,我并不知要什么,那时候争帝位大约只是为了不被压制。”盛启难得说肺腑之言,丰元帝静默听着。
“一直到菱儿出现了,我才知过着那些日子,不如她一笑让我喜悦。只这喜悦,就胜过一切。”盛启的形容很简单,但这种简单,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得透的。
盛启拿得起放得下,在情感上的处理方法一如他带兵打战,目的明确直接。他认定了云菱就握住不放手,并以这一点为最重要的一切来处理所有事。于是其余的就变得不重要了,而他的用心和专注,带给他的回报也不菲,因为他最终抱得美人归了。
丰元帝听着虽能理解,心头却仍旧是一片茫然。或许他依然没遇到那种“喜悦”,所以不能理解。或者遇到了,但是他却没有抓住并留心这种“喜悦”,因而错过了也未可知。
思量间,已可听到设宴的大殿里传的颇为热闹的声音。
丰元帝旋即整了思绪,在新晋内侍总管全德的声音中步下车辇。他抬眸当可见程皇后那一袭浓艳凤袍,以及那金色步摇下的端庄容颜。
只这容颜里,似乎有未褪全的笑意,和一丝妩媚的娇羞?这让丰元帝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眼里,程皇后礼仪周全,端庄贤良不假。但是却让他总感觉是没有生气的布偶,可今儿看着似乎并非如此。
不过丰元帝的目光很快被程皇后身边的少女吸引,那略显冰清的蓝调衣裙,在这初春时节看着,让人稍感过分清凉。
可是这样凉淡的蓝,在少女丰丽的娇颜下,却显得正当美好。犹如一朵珍品的清荷,花丛中高雅灵韵自成一方天地。
“臣女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菱在看到丰元帝时,亦是微微惊讶。因为从五官上来看,他与盛启生得很相似。除去丰元帝承袭的,是盛氏固有的凤眸。而盛启承袭的是娰太妃的深刻黑眸。其余几有八分相像,这果然才是亲兄弟啊!
“你就是云菱?”丰元帝目光落在云菱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丰元帝这种眼神,这种用心落在别人的眼里,那意味可就不一般了。
虽觉丰元帝问的是废话,但云菱还是回道:“回圣上,臣女是姓云名菱。”
“免礼。”丰元帝看完便收回了目光,伸手握住程皇后的手掌往殿中去。
那时盛启自然的伸手扶着云菱起礼,见她月白的耳垂上,少有的缀着一对华丽耳坠。那幽然的蓝,在暖阳之光下,映烁着惑人的蓝荧。
“这耳坠,极好看。本王之小菱儿,越发动人了。”盛启低声在云菱的耳边赞道。
云菱抿唇见丰元帝和程皇后已经进殿,她这步子也得赶紧跟上去。否则在盛启的*下,她恐怕是别想低调进殿了。
盛启看云菱匆忙,知她是担心他做出格之事,只浅笑着随她进殿
彼时宴厅内已满座,来的人似乎与如今的太皇太后,当日的太后寿宴时相差无几,但那最重要的,身着龙袍之人却已变了。
但不会有人去惋惜那死去的皇帝,或者那失踪的太子。在权势圈子里的人,一直都是这么现实。又或者是已经漠然,因为司空见惯或者不得不如此。
因是先帝驾崩未满三年,所以丰元帝虽是借着三月三这样的女儿节,宴请百官并各自女眷,但席间的声乐明显低调不少。
直到酒过三巡,才有人提议让方参礼的少女自献才情。
“先帝驾崩不及三年,大行娱兴不觉有愧么?怕是有人要显风头,自促了人这般说吧。”昔日的华玉公主,但在太皇太后失势之后,如今也只是过气的老姑娘了。此刻听说了这话,想到此前与云菱在太后寿宴上的过节,她不由刻薄说道。
“华玉公主,这话可不能这般说。您这前年风骚了,不能让这些刚参礼的姑娘不露头角吧。您自个是追求者众多,却是不上心的,可别挑过了年华空哀怨的好。”因着华玉公主过气,堵她话的人也就没了压力,这借着话还暗讽华玉公主年华已老。
这女宾席间的话虽不大声,但说话者周边之人都能听得清楚。当即都给华玉公主递过去不少眼神洗礼,看得她面色青白交加。
程皇后看席间无助兴之行确实单调,又要顾着先帝驾崩未满三年,因是提道:“各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