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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怎会知道?”
双绝秀士苦笑:“那家伙以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也没有兵刃可资辨认。就算在下曾经与他照面,也不能从双目中分辨他是谁,何况在下根本不曾与他照面。”
“那家伙往何处逃的?”摘星换斗又向众人问。
寺门外不远处,茂林修竹丛生,他们出来时,只看到公孙云长正紧追已远出三五十步外的高嫣兰,不曾发现神箫客的身影,因此没有人回答。
久久,招魂使者詹宏说:“长上,会不会是姓庄的去而复来?”
魔手无常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你以为那该死的家伙会变化吗?刚才救人的混帐东西身材矮小得多。”
“说不定那小子会缩骨功。”
“缩骨功难道连衣裤也会缩小?没知识!”魔手无常不客气地挖苦招魂使者。
“罢了,要不是九绝神君鬼撞墙似的撞来,本座也不会临时改变策略,将埋伏推展至院子,怎会功败垂成?”
摘星换斗懊丧地说,拍拍剑无情的肩膀:“罗兄,你带了九绝神君去见周夫子,把这里的情形详加禀明。”
“那九绝神君……”剑无情一阵迟疑。
“也怪不得他,他并不知周夫子已离开了。”
摘星换斗把责任揽了:“你告诉他,我不怪他,免得他疑神疑鬼,他没有错。”
不久,剑无情与九绝神君,走上了东行的小径。
越过两座小山,接近了东茂岭的东北麓。
九绝神君的武林声望,比剑无情要高得多,真才实学也高出三四分,可是,目下却屈居剑无情之下,乖乖地走在后面,心里面的蹩扭就不用提啦!加上在白鹤寺难免受了摘星换斗一些埋怨,真有龙游浅水,虎落平阳,英雄末路的万般感慨和委屈,愈想愈不是滋味,一路上皆在生自己的气。
“罗兄,怎么还没到?”
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声调充满了不耐。
早些天,他与百戒僧、幽虚炼气士、云裳仙史几个人直接受天都羽士指挥,那时妖道并不完全信任他们,因此他们乐得清闲,倒还过得惬意,无拘无束没有多大感触。
但自从首脑人物到达之后,情势改观,他们变成了把风传讯,任谁皆可指挥他们的供设小卒,大名鼎鼎的九绝神君,沦落至这种地步,心里的难过实难形容,那一股子怨火更是愈积愈旺,久蕴的愤火真要爆发啦!
剑无情怎知九绝神君的心理状态?鄢府的走狗总管拔山举鼎是江湖枭雄,深知散沙似的江湖人管束的手段。绝大多数的江湖人物喜好无拘无束的生活,争强斗胜自命不见,极难管束,必须用断然的手段,先磨掉对方的傲气,再强制对方就范,先用威后用恩,便可有效控制这些骄狂难驭的江湖人。迄今为止,这种手段从未失败过。
九绝神君几个人,是被迫降伏的,心理状况与甘愿投效的剑无情完全不同,难怪剑无情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
“多问是犯忌的,余兄,你连这点起码规矩都不懂?”剑无情不悦地说,头也不回迳自赶路。
“在下只做了几天走狗,当然没有你老兄懂得走狗规矩多。”九绝神君忍不住出言反唇相讥。
“余兄,别发牢骚了。”
剑无情仍向前走:“你老兄刚来几天,难免有点不习惯,等你正式获得委任,好日子就来啦!其实,你老兄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犯不着把自己真的看成走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活着,那能真的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受少数人管,总比受多数人管自由些。当今四大权臣皆在扩展实力,具有奇技异能的人,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跟了严嵩父子风险太大,他们显然有造反的迹象,弄不好要被抄家灭族。跟了陆柄,必须与朝廷的王公大臣打交道,要与对方的可怕高手死士拼老命,混上一辈子,也休想正式列名锦衣卫,只配做一个小卒小吏。
跟了赵文华,就得执锐被甲上战场到处收容败兵。只有跟了鄢大人,咱们才能如意,予取予求财源滚滚,合法盘剥名利双收。余老兄,你还有什么埋怨的?”
“这些年来,你杀了多少只有几斤蛮力,走险谋求温饱的小民百姓?”九绝神君悻悻地问。
“你别说笑话,那是下面三等把手的事。”
剑无情傲然地拍拍胸膛:“咱们具有班头身份的人,只负责罗致高手群雄,搏杀那些胆敢向鄢府挑衅的亡命之徒。
你老兄将来也会是班头,你手下将有不少得力把手。把手分为三等,每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