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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大致理出一个头绪:之前的战斗中他把全身大部分的气都聚在自己的一条手,现在把气倒灌回躯干。
“本来想放你们这些小卒回去给华夏人报丧的,是你们自己要寻死。”
昂山宝焰和我双目接触,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蔑视和不屑。
“疾!”
他拔出的部分锁链卷向木鸟的翅膀,要让低空的鸟插翅难飞。
可昂山宝焰扑空了,
木鸟在五丈之高,又拉上了天空,臂展加上抛出的锁链差了几分距离,鞭长莫及。
但呼吸间我已经落到了昂山宝焰的身侧。
我在那瞬间和木鸟分离,从五丈上空跳了下来!
这本来不可能,我的内功水平本来跳五丈会至少摔成半残。
但我在脚底抹出了两个风轮!
我全身骨骼一震,无伤着着地,风轮加速,滑过昂山宝焰的身边。
金目鲷挥出一个小扇形,昂山下意识地让过了我。
我抢下王启年的尸首背负在身,溜旱冰般又冲出三十丈。
慕容芷驾驶木鸟倒飞回来,几乎贴地而行,她伸出手要把我拽上去。
“刺!”
我一阵钻心之疼,一条大腿被钉在地上,血肉模糊。
昂山宝焰掷出一根腿骨棒,棒上伸出的骷髅五指把我的腿捅穿。
我向飞来的慕容芷伸手莫及,身体再也不能前进,被限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风轮也消失了,我的元气在快速地流失。
木鸟又飞了上去,昂山宝焰的另一根腿骨棒如同回旋镖那样横削向慕容芷的头颅。她腰肢用力,一个倒弓字铁板桥翻身,腿骨棒险险擦过。
但才过了半个呼吸不到,作回旋镖运动的腿骨棒有如长了眼睛般的滴溜溜又旋转了回来,她再也躲不过去了。
(毕竟我们还是内功中层的两个小角sè,死在金丹武者的手上是合理的下场。我们两人就此交代在白云乡上,我英雄的一生还没有展开,就在此陨落;慕容芷妄心中的王图霸业也没有成就一点,随着我一道去黄泉路上作伴。虽然在阳世上我还是处男,但在yīn间我的第一个初夜是和慕容芷度过的。原来人变成鬼后,少女会比在阳间的时候更加妩媚风情,怪不得《搜神记》里记载都是女鬼比较浪,即使同一个人,还阳后那方面的诱惑也比不上死了。——然后我的回忆录就此结束,本书完结。)
——各位读者请允许我在生死关头出现了这么脱线的想法与不合时宜的玩笑。因为从希望到绝望,再从绝望到希望之间巨大的转换会让人出现短暂xìng的jīng神亢奋、游走、跳脱。
啊!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都知道死人是不可能在这里唠叨的)
——我们还活着!
接住倒卷回来腿骨棒的居然是王启泰!
他救了我们两个。
——这原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从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还泪流成河的书生能像最好的金丹武者那样完成如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他的“柔”运用到了颠毫,连腿骨棒的巨大冲击都被他简单的一抓化解于无形。
“谢谢你们仗义抢下我兄长的尸首,刚才差点累你们也殒命。我真的很自责,如果我年纪轻的时候也像兄长那样勤练武艺,或许今天他就不会丧生在此獠的手中。我铸九州之铁也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没有做到,你们不要步我的后尘,以后要相互信赖,勿存嫌隙。”
王启泰轻轻跃下木鸟,在我的大腿上一拍,钉住我的腿骨棒“突”地拍了出来,然后用指头在我腿上弹了几个位置。我伤处的肌肉开始收缩,流血的创口立时被封闭起来。
我又能活动了,不过要拖着腿——这不妨回大寨后再处理。不错,我们有安全回寨的希望了!
金丹!他是金丹!
——搞什么啊,早就好出手了!
“昂山,我和兄长对你们土著不同。他是主战派的,我是主和派。我一直希望华夏人能和你们土著和平相处,共同发展。我理解兄长和你们土著间的冲突,不过是给你们部落中少数的强硬派敲下jǐng钟。实际上几十年来其他金沙、深河两个部落中不少长老已经暗地里和我们和解,你们昂山部也应该认请天下形势的必然所趋。如果你现在愿意承诺停止昂山部的抵抗,在我们筹划的白云共和之国里少不了你的位置。你杀我兄长的仇、我兄长杀你父亲的仇,都可以两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