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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否则修真者何必苦心去炼飞剑这类的中品兵刃呢?
“比不上,所以重点在于兵器上附有的雷电,其他都无所谓。”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脑中逐渐存想出现了一支矛的样子。无论普通的骨矛,还是王启年的铁脊矛,都是近半年我最熟稔的兵器,以它们为蓝本,一支矛的形状、质感、气味一一再现。但我需要的并不是一柄真的矛,冗余的构造一概剔除——存想得越具体,我体内的元气消耗就越大,不知道如果存想出公输木鸟那种复杂的机械,我脑子是否会烧坏——我暗暗提醒自己尽可能要用最简单的构造实现最大的效用。
其间我因为用脑过度,甚至昏厥了一次。一刻钟后慕容芷才把我唤醒。
这次尝试了一个晚上,失败了三次,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创造出一柄存在了十个呼吸的雷电之矛。
那种成就感就像短暂的一刻中自己跃升成铸出绝世好剑的名匠,不,更夸张的说——是造物主。
饶是一向能装逼镇定的慕容芷也掩不住喜sè欢呼起来。
电矛的强度胜过凡兵,和下品神兵仿佛,用来刺金丹不够,但捅筑基武者几个窟窿已经绰绰有余。
在不显形的状态下,矛尖夜光中偶尔会出现萤火虫般的不定光点,白天肉眼则几乎不能捕捉。大体而言这时的电矛如同隐形一般。
如果显形,被压抑的雷电就会全部焕发。
——一定能伤到金丹的,我想。
做出这样一支只存在十呼吸的矛需要消耗我现在体内三分之一的元气。保持一个普通筑基武者气(也就是体内还留三分之一的气)的话,我还能再做出一支电矛来。
……
九月三十rì,风和rì丽,碧空无云。
我和慕容芷漂亮地打扮成使团的随行人员,金童玉女一般登上了舜水镇的求和船队。
王启泰是这次使团的正使,学仁充当使团的副使。
我偷偷问王祥符是否在舰上的木牛腹里,两人都截然地否认,只说在该出现的时候老族长自然会出现。
在旗舰的甲板一侧我看到了言知礼和其他两个筑基武者攀谈,他们也是随行出使的大将。言知礼眼神瞥见我,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一边向另两人交代我们的情况,一边向我做出一个“把你切掉”的手势。
我微笑和有礼貌地向他和其他两人回了一个礼,也做了一个“把你切掉”的手势。
………【第五十七章 潜入敌腹(三)】………
以目前的船速,我们沿着海岸线曲折航行,大概要在五天后抵达北岛的金沙滩。
五只大船组成的船队在海上劈波斩浪,舰队满载了土著索求的机械和珠宝,巨大的木牛独独占据了一艘大船的大半甲板。
木牛里面装的是什么呢——王祥符不在木牛中,那里面是埋伏起来的甲士?到血祭前分发给诸将士的兵器?我在闲谈中随意和水手们闲聊,他们都不甚了了。唯一获知的情报是木牛腹内的舱室被彻底锁死,即使里面有东西也不可能出来。
船队的士气总体而言偏于消沉。尽管舰队之人是王启年严格训练的jīng兵,惟主将之命是从,对王启泰也素来敬服,但要他们背负着全镇的唾骂去从事接近投降的和谈,内心深处的抵抗其实非常强烈。
王启泰安排下,我和慕容芷在这五百华夏人的船队里头次露面。他向将士介绍了我和慕容芷的来历、与王启年的师承关系,还有我们抢下王启年尸首的业绩。众人对年纪轻轻的我们刮目相看,既有好奇,又有钦佩。
“年轻人是我们镇子的未来,这次的和谈可能暂时对我们华夏人不利,但这是必要的和谈,能保存我们华夏人的元气,给下一代的成长留下时间。我们受点屈辱不算什么,只要下一代的年轻人能继承我们的志向去改变劣势就好了。”
学仁以中原的官腔死气沉沉地做了总结。
王启泰和他应该串通好。他有点演技,我居然看到他真的和舰队上其他蒙在鼓里的将士们一样义愤填膺溢于言表。
——这次欺敌的行动jīng彩到自己人都骗在骨子,似乎只有十来个人知道行动的真相。
不过,因为这次正式露面,我和慕容芷的声望和人气飙升。被人崇拜我当然最喜欢不过,慕容芷似乎也很满意这样的情况,她不是那种轻飘飘的人物,我也搞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在旗舰上我还看到了初登岛时结识的王荆,他一直是运粮官,这次就担任起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