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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湖水湿了敏梅的裙角而已。
感觉到放在她腰身上微微颤抖的手,她呆愣抬起头,痴痴看着那张与记忆中重叠的面庞。同样的御苑莲池湖畔,救起她的还是这个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巧合,莫非真是注定的孽缘。上一次他救她,她用十余年的爱恋做为回报。这一次呢?看着他眼里灼热的关切,她突然害怕起来,那种感觉并不比莲池灭顶带给她的恐惧少上几分。心口猛地抽痛,她匆忙的别开眼,不敢再看。
常宁抱她抱得死紧,在看见她落湖那一幕时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恐惧弄得麻痹了,他这一生没怕过什么,即使是单枪匹马杀入敌方阵营,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可是想着刚刚若是自己慢上一脚,敏梅有可能就那么沉入湖底的时候,他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在这之前,他一直自我催眠,将自己对敏梅的势在必得,当成是一种挑战,他没有忘记那些年自己对她的不屑,他十四岁那年就知悉太皇太后有意将她许配给他,他恨透了那种人生被人摆布的无奈。所以他用折磨她的情爱,来抗拒自己的命运。
她离开,再回来,他皇奶奶说他再也得不回她,他当时存着的心态就是要再和皇奶奶斗一次,告诉她,他要丢弃和获得一个女人的心绝对不是难事。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紧随她而行的自己的目光并没有那么复杂,单纯得仅仅只是因为男女间的吸引而已,他深受她的吸引。一个做过他妻子,孕育过他的孩子,最后决绝离开他的女人,他迟钝的到这一刻才发现他是如此的在意她。在意到他想不择手段的留住这束梅香。他眼神里闪过一抹阴鸷的肯定,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敏梅努力的挣扎了会,依然无法挣开他的拥抱。“王爷,这样实在难看。”他们所处的地方离热闹的宴会场地虽远,可是刚刚跟着媛宁跑开的那一群格格们说不定现在已经招了一大群的人正往这走,她不愿意和他再有过多的牵连,关于她敏梅格格的口评已经够难听的了,她不想再加一条。
“我不怕!”他冷傲邪妄的笑着,手上用力,让她吃痛。男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他的力道让她根本无法挣扎得开。
“王爷当然不怕,王爷是朝廷重臣,谁敢说您的闲话,可是敏梅不同,敏梅什么也不是。”这天子重地里权力的表象尤其明显,有权有势的人即使做了再破格的事情也没人敢说一个字,无权无贵的人,小心翼翼做人也有人等着在背后戳脊梁骨。
常宁真的恨极了她这种冷淡的语气,他又被她闲散的几句话激得心里发了狠。心里的念头是恨不得撕了那张嘴,可实际的行动却是他一个低头死死咬住她馨香的唇瓣。看见她眼里的惊诧,他有几分得意,然后加深了那个吻。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孩,十三岁初尝云雨,他的从不让情欲领导理智,对女子他向来只有身体的欲望,可是这一刻,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馨,僵直的身子带给他的陌生倔强抗拒都在在晕眩了他的理智。他心底深切渴望的是占据她的一切,那曾经他鄙夷不要的心他此刻多么希望能完全拥有。
太过沉迷于那个吻而不自觉闭上眼睛的常宁并没有看见敏梅始终圆睁的杏眼和清朗不曾浑浊的神智。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被迫仰着头承接他的亲昵时她清楚的看着他脑后那如墨的天空里云彩渐渐散开,露出银河的形状,织女牛郎依然天各一方。这一年一次的聚会想来就这么结束了吧,短暂的热烈成为彼此往后思念对方的凭据。
忍不住一阵心酸,曾经她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波光粼粼的湖面,皎洁的月色,无暇的星光,偶尔抚面的清风里,她拥有他的专情一顾。可是此刻,她却再也无法融入这绮丽的景象里。眼睛涩涩的,却再也挤不出眼泪来。是心冷了吧?
吻过后,他轻轻抱住了她,动作轻柔动情。敏梅闭了闭眼,在他温暖的怀中感觉到他如雷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叩击着她已经闭合的心门,她更加清明的知道,这皇城,她是呆不得了。却在这时听见常宁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她身子微微一颤,为他话里的肯定,他究竟是凭什么认为离去的时光还能倒回。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她如今不是他的福晋,甚至于已不在他爱新觉罗宗谱之列,他如何能留得住没有根须自由来去的自己?
正文 第二十七节 去意
差点沉潭喂鱼的事情,事后想想她并不怨媛宁,嫉妒让一个人的灵魂扭曲,想着自己喜欢常宁的那些年,不也做过这样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原本是要息事宁人的,但常宁却硬是把事情闹到了皇帝和太皇太后那里。
当晚人证众多,谁也不会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