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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当做犯人一般囚禁在方寸之地,失去自由,一举一动都要受到监视。
莫辞知道大喊大叫的把戏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好剪掉心头疯涨的疑问和好奇心,静坐在床头,在黑暗中镇定下来,用心理暗示告诉自己在没有摸清对方意图的时候,不要有任何负面情绪。
他做不到安之若素,也做不到无所畏惧,但久远的记忆里,他曾多次处在未知的危险中,逃跑,又被追回,经验告诉他,现在轻举妄动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此刻,什么也不要多想,静观其变,才是正确的选择。
清醒后搜遍全身,发现身上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的情况下,莫辞不能与外界联系,孤立无援,虽然惶恐,仍不住的给自己打气,一边集中精神,在每次仆人送饭的过程中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消息。
两天的时间不长,却在黑暗之中无限延长。
雪特璐斯的夜晚,要是自己不那么固执己见,去参加篝火晚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知道现在天黑没有?
莫辞露出一丝苦笑,在没有亮光的地下室里胡思乱想,刻意忽略失去自由的恐慌。
厚重的门发出开锁的声音,打断了莫辞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莫辞在黑暗中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今天已经送过了饭菜,为什么还会有人开门。
抬头之际,莫辞听见一声重重的冷哼,从厚重的的铁门外传了出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接踵而至,不知道来人按动了那里的开关,漆黑逼仄的地下室被灯光照亮,简陋的家具暴露在强光之下,莫辞眯了眯眼睛,好久才适应了地下室的光线。
逼仄的地下室一下子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腰背极宽,棕色的短发固定后梳,露出宽阔的脑门,下巴上生着浓密的胡须,昂着脑袋,看上去十分高傲。
一双完全陌生的冰绿色眼睛,紧紧蹙起来的眉毛,微微合起他宽大的眼皮,这样,眼皮完全圈着眼珠,使得视野的范围缩小,他在注视,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锐利的目光在靠在折叠床上的莫辞的身上来回扫视。
莫辞被这道锐利的眼神震慑,仿佛被陌生人看穿了心思,收回放在床边的手臂,很不舒服。
陌生的中年男人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他,眉头紧皱。
逼迫感让莫辞很快移开了视线,余光扫到中年男人身后,有过两面之缘,将他直接绑架到这里的高大男人。
冷静的审视中,空仿佛被凝固。这种凭空而来的压抑感是陌生的中年男人施加给他的。绑架他的男人低头站在中年男人身后,脊背微微弯曲,毕恭毕敬的模样一看就能看出两人是从属关系。
只有上位者才有这种压迫感,莫辞想到总是板着一张脸的父亲,面无表情,嘴唇紧抿,这种带着血腥、威慑的压抑感,不是在商界淫浸多年的父亲能够释放出来的。
犀利,傲慢,严肃,不屑一顾,习惯掌控人的生死。莫辞看到中年男人眼里鄙夷神色,微微一愣。
“你是莫…辞?”男人用一种纡尊降贵的口吻说道,率先打破了沉寂。莫辞听着他不太流利的C国话,将心里的疑问加深一层,小幅度的点点头,从床上站起,与他平视。
站起来的这个动作,被男人全程打量,莫辞强压住破喉而出的不适感,用欧洲通用的语言说道,“我听得懂F国话。”
“哦?我还以为你只能讲C国话,”中年男人的语调不缓不慢,严肃,带有穿透力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交叉着双手,在身后属下拖来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姿势优雅,就像受过良好教养的上层贵族。这种礼仪和坐姿,莫辞有所耳闻,在现在的欧洲大陆,只有拥有过贵族头衔的贵族才会使用。
这个人,是贵族?
莫辞将惊讶吞回腹中,点了点头。
“拘束,我看见你表现的十分拘束。我不说多余的话,你知道我找你过来的原因吗?”
中年男人用暗含辛辣的讽刺的口吻说道,交叉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微眯,溢出来的目光像是一把细长的西洋剑,直刺莫辞的面门。
莫辞脑海里闪过万千念头,两天中的各种猜测争先涌入,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中逐个否决。
“你不知道,好,让我来告诉你原因,想必在此之前,你已经想过很多遍……”男人见到莫辞的犹豫不决,舒缓了语调,慢慢的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枪,在手中把玩起来。
就像对手无寸铁的莫辞耀武扬威一般。占着绝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