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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李明?李明也知道?”庄言的思维像蟋蟀蹦的飞快,魏东娴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是兄弟吗!”
魏东娴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来,尴尬地讪讪警告:“你千万别把他当兄弟。”暗想主意是李明出的,公愤是李明压下去的,主要受害人的义愤都是李明摆平的,只有庄言因为揍李贺被关了禁闭,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真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庄言瞧见魏东娴的脸蛋红扑扑的,恼火凶人时都像在谆谆叮嘱,油然升起被姐姐关心的亲切感,拧头推开,消气问:“你怎么又肯告诉我?李明会求你守口如瓶的吧。”
魏东娴瞧见他转身走开,不知不觉松开他,手软软地攥着冰凉的铁栏,别过头闭上眼逞强道:“告诉你又怎样?我今天打游戏赢了电脑,我开心,我乐意!你管我?”
庄言幽幽道:“你真心相信他会蠢到露出痛脚给你踩吗。”
魏东娴扭头瞪他的背影,用力答道:“他已经露出致命破绽了,我不信也没用。敌人伸脖子过来,你剁不剁?”
“剁。”庄言轻轻说。他仿佛接受了用知识产权换尉栩身败名裂的交易,背对魏东娴:“谢谢你告诉我实情。我要走了,这个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再告诉别人。”
“我也希望你守口如瓶。”魏东娴找不到别的话说,忽然觉得与他生疏起来,三尺距离远得望尘莫及。
“李明说,我只是个扳手。”魏东娴转身黯然要走时,忽然听见庄言的声音追进耳朵:“我觉得很有道理。人之间的相互利用是社会常态。算无遗策的诸葛亮是刘备创业守业的工具,才子将相是皇权巩固帝制的工具,古往今来,我们重复的是工具的人生。所以,我早就知道你把我作棋子用,却一如既往地为你工作。”
魏东娴的心像被冰水泼了个劈头盖脸,狼狈慌张,身子发凉,气得回头,牙齿打颤地想解释,却看到庄言攥着铁栏杆,郑重庄严地望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对视,让魏东娴气的发颤的红唇拒绝接受大脑指令,徒劳地开合两下,居然吐不出字儿,只瞧着他发怔,“混蛋”两个字噎在喉头,竟忘了该怎样发音。
庄言看着她:“但是你愿意告诉我真相,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有你这样的上司,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诸葛亮甘愿竭智尽忠,匡扶蜀汉了。部长,我需要认可,你需要人才。所以请认真地使用我,来除去国家的威胁,完成你的理想吧。把我当作手术刀去恰当使用吧,我希望在你的扳手里,我是最趁手的那一把。”
魏东娴没料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最初对他的猜疑和芥蒂,后来的酸溜溜的想法,加上最后不被理解的怒气和与生俱来的骄矜,全在这推心置腹的效忠宣言里软化,她垂手站在那里,脑袋发麻,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258 扳手是没有性别的
魏东娴没料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最初对他的猜疑和芥蒂,后来的酸溜溜的想法,加上最后不被理解的怒气和与生俱来的骄矜,全在这推心置腹的效忠宣言里软化,她垂手站在那里,脑袋发麻,说不出话来。
“怎样使用都没关系吗?”部长傻了半晌,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的脑海里储存了无数冠冕堂皇的套话,她都忘了说;胸中有现成的招徕人心的腹稿,全被搁在一边,被顽皮的好奇心撺掇得脱口就问。
“怎样使用都没有关系。”庄言掷地有声,“因为我也相信你,部长。而对我来说,信任等于忠诚。”
“你要知道,在咱们国家公车私用也是常态。”魏部长一本正经地糟蹋他,歪头笑道:“所以真的怎样使用都没关系吗?”
她原本被良心责备,内疚得如鲠在喉,忽然和庄言把话说开,有种吵架后破镜重圆的欢喜。心情就像负重修炼的高手突然脱掉了腿上绑的几十斤沙袋,不仅如释重负,更轻盈得飘起来,恨不得几步跳跃到天上去。这欢喜雀跃的心情叫她变回了大学时代的顽皮模样,一本正经地说笑话,翻来覆去地逗庄言玩,调皮得像拿草茎戳老鼠,瞧不见反应就不肯罢休。
“公车私用也没关系。我离开基地以后,会和你保持单线联系。因为我觉得,冥冥中有强大的推力在逼迫我调职离开,急迫得像想恩爱的夫妻千方百计地哄孩子回房睡觉一样。所以,我离开基地以后。有些人也许会开始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庄言说话时,思绪飘开。想起黎塞留说过的“世界大战将在月底打响”,心头沉重得口无顾忌。郑重拜托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请不要麻痹大意。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