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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了发热、炎症和免疫反应,在你的免疫系统清除蠕虫的时间里,你会透支体力。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我只是来检查你休息的怎么样了。”
维内托听话地躺下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剩下一双楚楚动人的红瞳望着李参谋:“您公务那么忙,不用担心我。”
参谋叹口气,心情沉重地给维内托削苹果:“怎么能不担心你啊。黎塞留的阳光作风都没有好好保持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知道,庄言的死,对你们的影响很大……”
维内托本来都躺下了,听见这话。突然倔强地撑床坐起来,露出凉飕飕的双肩,拳头在被子下面攥紧。轻飘飘地嚷道:“庄言没有死!”
参谋蹙眉望着维内托,张口结舌了一会。才口干舌燥地规劝维内托:“你们感情很深,我知道。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迟早要接受现实的,你和黎塞留都是。”
维内托捂住耳朵,低头摇得银发乱甩:“不要和我说这些,庄言绝对没死!他还抱过我,他还说了话,我不相信这是幻觉!”
参谋叹气,望着维内托的泪水打在被子上,苦口婆心地问:“怎么就不可能是幻觉呢?你当时都快昏迷了,意识非常模糊。”
维内托抬头,泪水涟涟地固执己见:“请你一定要救他,他为国家做到这个地步,你们不要抛弃他!”
参谋有些恼火,蹙眉想:“我怎么救?庄言是抱着核弹死的,被汽化得渣都不剩,就算阎王爷放他的魂儿回来都没有身体住。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女人果然蛮不讲理。”他无可奈何地望了维内托一会儿,受不住她雾蒙蒙的凝望,只好勉强假意答应:“好吧,我们已经在执行废墟清理任务了,我们尽力。”
参谋说完,不敢再看维内托朦胧含泪的眸子,心里想着:“也许时过境迁,她就会接受现实吧,那时候就不了了之了。”心里这样想,口上那样说,李参谋心口不一地叮咛了维内托一阵,说些保重康复之类的话,就撑膝起立,和维内托告别。
参谋一走,维内托低头抹干净泪水,心神不宁地坐了会儿,忽然掀开被子下床。
护士路过瞧见,慌忙上来按住被子,阻止道:“中校,您现在需要静养,不要太早下床走动啊!”
维内托蹙眉断然说:“我要去找一个人,你别拦我。”
护士瞧见维内托纵使虚弱如斯,却依然我行我素,霸道得依然故我,当时就知道自己拦不住维内托,悄悄按了医生铃,一面苦劝:“中校要什么东西,我们去给你弄,你不要下床啊!”
医生匆匆赶来,看见维内托连高跟鞋都换好了,正在披军大衣,连忙问:“您这是要去哪儿?”
维内托风轻云淡地回答:“我去散散心,呼吸些新空气。老是躺着,整个人都废了。”不由分说地推开医生走出去,黄褐色军大衣在鲜红的高跟鞋边晃荡,话没落地,人已走远,有种说一不二的气魄。
肖璇正在医院的草坪上看月亮,忽然听到青草倒伏的“莎莎”脚步声,回头一瞧,看见维内托伸手攥着军大衣的领子,嘴唇苍白地走过来,与她并肩看月亮。
“你不能受寒,怎么出来了?”肖璇收拾心情,认真催维内托回建筑里去。
“庄言让我去当诱饵,我以为冒风险的是我。他说那些谁死谁活的话时,我还以为那是他例行的玩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维内托昂头望月,雪唇翕动,“我什么都不知道,沉浸在幸福里,以为从此就能不管不顾地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肖璇五味杂陈。原本对维内托的嫉妒和不服输堆积至今,像糯米发酵成了美酒,成了醉人的羡慕。但是转头一看维内托望月时茫然入神的落寞表情,肖璇又心头一软,生出怜悯,有些同情维内托了。她想起维内托沉浸在庄言的谎言里的时候,自己却对庄言的死期一清二楚,忍不住彷徨想:“你不甘心被蒙在鼓里,我却羡慕你那舒坦的无知。”沉默一会,干巴巴地安慰维内托说:“并不可笑。庄言心疼你才会用心隐瞒啊。那些无所谓的人,他都不瞒着。”
维内托扭头过来,红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辉下动人心魄,视线能穿透表面,直取灵魂:“比如你,你早就知道他会死。你是他的左右手,他太依赖你,所以不可能瞒住你。”
肖璇咬牙说:“你别拿这眼神看我,邢殇也知道整个计划。你怎么不找他去?”
“因为他不配。”维内托的目光捉住肖璇不服输的眼睛不放,像老鹰叼住挣扎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