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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建筑与北方有一个明显的不同,那就是窗户要比北方大得多,里面的屏风也是很大,桌椅更是以方桌为主。
在初凝姑娘的牵引下,霍骇坐到了禾木躺椅上,三倍上好的女儿红下肚,他稍稍有一丝醉意,今夜没有令人朦胧的月色,也没有让人缠绵的凉风,唯有睡梦中的寂静。
敬酒之后,初凝慢慢走向屏风后面,只让霍骇看到她的背面,然后开始抚琴,袅袅的琴声宛如快乐的神经,一下子让霍骇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心情不禁舒畅起来。
初凝的琴声没有高山流水的深意和孤傲,也没有奔放的漏*点和流荡的飘渺,唯有普通的充实,与其说是充实,还不如说是平淡的满足。
听初凝的琴声,霍骇能感觉到,初凝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她并不是在追求荣华富贵,也不是在追求归隐的惬意,而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平淡。
这种心境,似乎在哪里见过,霍骇不禁沉思,这个初凝有点古怪,霍骇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她,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很是密切,霍骇深切的记得自己从在这样的平淡中找回了自我,找回了顺其自然的霍骇,没有官场的明争暗斗、机关算尽,也没有情场的拖泥带水、缠绵徘恻,而是一种适时放纵、随遇而安的平淡。
“姑娘,你我可曾相识?”待初凝的琴声停息的时候,霍骇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忽地感觉到初凝曾是自己的知己,只是她蒙面,不曾猜想到她到底是谁。
“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初凝能在此遇见公子,那就是一种缘分,过了今晚,公子可能就记不起初凝了。这不是初凝的伤感之词,只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生命的过客,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都只是匆匆走过,待你想留下他们的时候,有的可能不是相聚的欢心和幸福,而是万般的无奈和久居的乏味!”初凝言语平淡,她慢慢起身,走到霍骇跟前,慢慢斟上两倍热酒,端起一杯,恭敬地递到霍骇手里,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拂袖饮酒,颇有豪爽女的风范。
初凝的言语虽是平淡,但是却在霍骇的心中久久回荡,倒不是初凝的言辞让他多么吃惊,只是初凝的这种思想让他不禁想到一个人。
涟漪,长安飘香楼的涟漪姑娘,涟漪也是将生活看淡,正是在她的点拨下,霍骇才重新找回了自我,才鼓起勇气抓起了长孙无忌,顺利结束了国库亏空案。
“是飘香楼容不下姑娘,还是姑娘厌倦了北方的风俗,所以来南方一游山水?涟漪姑娘,单凭你那婀娜多姿的背影,霍某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你遮面也是徒劳,还是快快摘下你那大红面纱吧!”霍骇大笑片刻,他现在终于明白初凝姑娘为何会冲过去拉住自己。
在自己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有姑娘愿意如此上去,如果说自己长得帅,那是自欺欺人,如果说是那姑娘瞎了眼,她若瞎了眼,那她就不可能在这里混这么久,还混成红牌中红牌。
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初凝本是霍骇认识之人,果不其然,原来初凝就是涟漪,怪不得霍骇多次与之对视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霍公果然慧眼,涟漪以为霍公早已将我忘记,没想到身边美女如云的霍公还能记得住我这个青楼女子,实属难得!”涟漪言语之时没有一丝醋意,说得平淡异常,闲适的胸襟可见一斑。
第一第364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涟漪姑娘乃是霍骇的知己,如假包换的红颜知己,霍骇岂能轻易将其忘却?想当日要不是有涟漪姑娘的点睛之言,霍骇也不可能这么快清闲下来!”心中的大谜团解开了,霍骇自然有些兴奋,别人都是他乡逢故人,而他是家乡逢故人,这种感觉更甚。他再次举杯,连饮三杯也不觉过量。
“霍公说这些话想必是在哄涟漪开心吧?霍公何等人物,心中岂会涟漪这样的烟花女子?再说了,霍公心中恐怕只有那个清逸姑娘吧?”涟漪已将脸上的面纱解开,嘴里说着争风吃醋之词,但是脸上却是充满了平淡的艳丽表情。
“清逸姑娘?说出来涟漪姑娘可能不信,霍骇曾住在舒远县,日日路过红粉楼楼下,远近都能听到人们高呼清逸姑娘的芳名,心下认定此人定是万一挑一的大美人,今日路过此地,偶然想起,就进来看看,谁知她早已离去,其实霍骇与清逸姑娘不曾蒙面!对了,涟漪姑娘,你还没有回答霍骇,你为何忽然出现在舒远县呢?”霍骇急忙将话锋转到涟漪身上,不过他心中着实奇怪,虽说在长安的时候有一阵子没有见过涟漪了,可是也不曾听说飘香楼关门了,为何涟漪姑娘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霍公想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