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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生活让你很痛苦?”谈文昊轻轻地问着,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哈,这也不一定!”杜晓月打着哈哈,毕竟人家是皇帝,岂能真当着他的面说这皇宫里的种种不好吧。“其实皇宫里也挺好的,至少不愁吃穿用度,走哪儿去身后都跟着一大票人,很拉风啊!总之呢,现在这皇宫里生活是痛苦还是享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昭阳宫里,谁是你的眼线?红绸?青竹?秀儿?还是其他的甲乙丙丁?”.每天生活在别的人的监视下,还真不是什么滋味!而且在得知自己的身边还不只有着一个人的眼线时,那才真正的不是滋味!
‘“你不应该怀疑我在你身旁布眼线,而应该怀疑其他人在你身边布眼线!””谈文昊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你还是准备回杜府的事吧,朕已命他们备好了车轿,庞骁卫随侍,未时出发。朕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话,起身就走,如同来时一样,毫无预警。
当其他的宫人在恭送皇上时,杜晓月却是恨恨地怨着谈文昊,忽悠了那么久,结果他还是保持原有的决定!真是浪费口舌!哼,说的是随侍,只怕是随时监视吧!唉,还一不小心地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哦,刚才好像还抱过他来着,好像眼泪鼻涕一大把地抹在了袍上来着!
第六十章
“请娘娘下轿!”宦官尖着嗓门喊着,接着帘子被掀开,先踏出的是一只青色的素绣鞋,下一秒绣鞋的主人完全从轿子里出来了,一身浅白色的素服,素面朝天,一根玉钗斜插在发间,鬓边戴着一朵白色的绢花,就没了其他的饰品。
这是入宫后第二次光明正大地回杜府!杜晓月浅叹一声,缓缓向前走着,越过杜家大大小小的地干人的身旁后,才淡淡地说着:“起来吧!本宫是来跪拜娘亲的,无事者可以退下了。”
一句话,跪拜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余下的,就是杜府的几位正主儿,自然亦包括杜正轩。
“三哥,娘亲现在被停放在何处?”.杜晓月直直地对着杜正轩说着,虽然知道是放在杜府的后院中,但现在是不能直奔后院的。同时,杜府知道自己亲自要来,说不准杜康永已经命人将蒋良娣重新置放在其他比较正式的地方了。
“回娘娘,二娘现在停放在极宇轩,请娘娘随臣而去。”杜正轩低眉顺首地回答着,心下对杜晓月的这份机警很是满意。
呵!他们果然移了位置了!杜晓月不由地在心中冷笑,笑他们如此会做门面功夫!“那麻烦三哥前面领路了。”杜晓月居在杜府时,并未出过自己的小院门,所以并不知晓极宇轩在何处。
杜正轩在前面领路,杜晓月随后,杜康永及其妻、一位儿子、两位儿媳亦步亦趋地随杜晓月身后。到了极宇轩的正厅祭拜了一番后,随即在极宇轩的偏厅休息,也在这时,杜晓月才正式地与杜康永面对面地交谈。
“逝者已去,还请娘娘不要太过伤心才是!要保重凤体啊!”沉默的空间里,杜晓月坐在正位,默默地喝着茶,轻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也在这时,杜康永终于开口了,话语里也透着淡淡的忧伤。
“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杜晓月放下茶杯,眼里已是一片澄明,刚才的伤痛不知在何时褪去了,轻轻地扫了一眼一旁的丁英葳,“娘是怎么没的?娘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大夫说了,她是突发性的急病,心脏出了问题。”杜康永眼也没眨地回答着,而坐在一旁的丁英葳也是一脸坦然,默默不语。
“是吗?”杜晓月轻扬眉角,向外喊了一声,“庞骁卫,传本宫懿旨,请太医院的费太医到正厅里验尸。”
“不准!”杜康永的脸瞬间白了又紫,一下子跳了起来,怒目对着杜晓月,“皇后娘娘,她可是您的亲娘,难道您想让您娘去了还不得安稳吗?”
“为什么不能?如果不验,只怕不安稳的是本宫!”.杜晓月无动于衷,挑眉而对,“娘那么疼本宫,本宫只是想知道娘是因什么病而去的也是理所应当的——想来娘是不会责怪本宫的!”
“你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难道为父的话你也不信了吗?”.杜康永顾不及君臣之礼了,拿着父亲的架子来压杜晓月。
“本宫只是想知道真像而已,再说了,验尸在官司中也是常有的事,怎么会不尊了?”杜晓月反问,站起了身,走到杜康永的面前,步步紧逼,“父亲如此强烈的反对,难道这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怕验出了与父亲所说的不一样的事实?”.
“你!”杜康永被杜晓月逼着倒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