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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般主动开口算是难得。而且夹枪带棒的□□气十足。
穆少宁知道这是在计较刚才他说的,要撇开长汀与玲珑单独说几句的那件事。大家都是飞翎卫,都在给七爷做事,任务时常不一样,就算互相间避开也是正常的。
可是刚才他的眼神透露出来,自己明显地只针对了长汀一个人防着的也是长汀一个人。难怪对方这么不乐意。
穆少宁又擦了把汗,暗自后悔着不该多看那几眼。但他是真的没法当着长汀的面提那事儿,不然对方的匕首可能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穆少宁沉默着没说话。
长汀没被他反驳,知道他这是心存了愧疚,就也没再计较。
一路沉默着到了那个偏僻的小院子。还没进院门就听到了袁雪梅的喊叫声。
原来她乱喊乱叫的时候都还有破抹布塞着她的口。现在事情左右遮不住了,穆霖索性让人撤了抹布,把她这样关起来,由着她随便乱喊。
效果很明显。
如今她嗓子已经哑了。吼起来的时候跟哑了声的破锣似的,吱吱呀呀地听不清楚,刺耳得很。
这个院子满是杂草没人打理,里面不过两间屋子而已,根本无人看守。袁雪梅直接被扔在了最角落的那间屋的里面,屋门紧锁。除了她的喊叫声外,偶尔会响起几下拍门声。
穆少宁做了个手势。
玲珑和长汀会意,都闭上了口一句话也不说。
穆少宁走到屋子前头,掩唇轻咳了下,沉声说:“你叫什么叫!外头人都说孩子不是我的,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竟然还有脸在这边乱叫。”
袁雪梅气得猛力拍门,“我这几年只跟着你,哪里会不是你的孩子!”
穆少宁笑着扬眉,口中语气反而沉了下来,“我可是记得你以前嫁过人。我怎么知道你和你前夫有没有断干净。”
这话中隐约透着一个意思,好似知道袁雪梅和前夫有往来似的。袁雪梅这个时候怀疑起来,“我不是和你说过那人不行?你怎的又来问我。”
言下之意,就算前夫来找她,孩子也不可能是前夫的。
“呵,”穆少宁没料到听到这么个爆料,乐了,嘴巴咧得老大,拿着布巾绕在指尖转啊转,口中却是模仿着穆承轲的声音,严肃得很,“我现在被我爹打了那么久,心里不舒坦多问问不行?再说了,我只听你说过而已,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不行。你若糊弄我怎么办。”
“你尽管找了大夫去查他的身体!”袁雪梅吼道,说完了又觉得不对,气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穆少宁诚心不想让她心里舒坦,丢下一句:“就算他不行,你也可能找了张三李四的来给我戴绿帽。许许多多男人里,总也能有个行的。”
这话说得贬低意味很重。
袁雪梅想要嘶吼着怒骂他,可是因为嗓子哑得说不出来话,最后只是咿咿呀呀地哼了老半天而已。
穆少宁示意着玲珑和长汀一起走。出了院子后,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到玲珑独自和他去了旁边树下,他也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哎呀笑死我了。”穆少宁揉着肚子,“胡立居然不行。嗯。”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长汀还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等着,赶紧咳了几声压住刚才欢快的情绪,悄声和玲珑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就是,那个,乔家有个小姐,叫乔乐珊的。好像她家里在给她说亲了。我想托了你帮忙去打听下怎么回事。”
其实乔家前段时间就要给乔乐珊说亲的。只不过遇到了江南大灾,大家都不敢明着提喜事,给耽搁了下来。
现下太子和乔玉哲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外传,乔家人并不知道。因此凑着江南灾情和缓的现在,开始把亲事重新提了起来。
玲珑素来机警,听了这话后顿时反问过去:“你飞翎卫打听起来不比我简单?为甚偏要我去问?”
穆少宁低头踢着石子儿,嘟嘟囔囔,“我这不是怕旁人知道么。”
飞翎卫去打听事情,断然没有被寻常人察觉的道理。他这样说,分明是不想让其他飞翎卫晓得他在做这件事。
玲珑隐约察觉出了点什么,犹豫着说:“我记得你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耽搁了事务,被降了职。莫非……”
听闻这话,穆少宁猛地抬头看过来,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和乔玉哲一个样儿啊?”
玲珑怔住,“什么?”
“除了飞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