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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以后,大家以为是凤凰皇主失忆发疯了……」
「喂!」朱鸾再也按捺不住地跳起来:「你给我闭嘴!」
雁太邵触到他最大的禁忌还犹然不觉,朱鸾可真的恼火了。如果他现在还有喙的话,雁太邵早已尸骨无存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我和凤凰比来比去!」
「你们天上地下根本没有可比之处。」
「你——」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
雁太邵的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
「呜呜……呜呜……」朱鸾推开他,躲到角落去小声抽泣——当然是装的。
雁太邵傻住了,任由脸上的鲜红掌印慢慢扩散,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只抓狂的鸟儿给攻击了。
「喂!朱鸾!你动不动就打人,配当神吗?」
「我管你!」朱鸾不服输地回过头来冲他吼:「谁让你的嘴那么贱!」
「我是在为你好!」
「不需要!」朱鸾在心里切了一声,心想真是见鬼了。他朱鸾是不是天生一副很弱小的样子,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要「保护他」、「为他好」。
凤凰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兄长。哪里知道过了五百年,他一觉醒来,竟然又遇上一个婆婆妈妈的男人。
孽缘啊孽缘——是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气质,会吸引这种爱心泛滥的大叔啊?
朱鸾越想越郁闷,一点都不为自己打了人而愧疚。在朱鸾看来,他不过是做了一个扑扇翅膀的动作而已。
他斜眼朝雁太邵望去,发现他正拿出一面镜子来看自己脸上的伤。
哇咧,读书人的家里面竟然还能够找出镜子来,真是稀奇。还以为雁太邵从来瞧不见自己那副德性,他真该照照自己唾沫横飞时的丑态,就知道自己有多欠扁,就知道朱大神做了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是他看到雁太邵把自己的脸在镜子里面左照右照,颇为自恋的样子,越发地莫名其妙。
最古怪的是他明明在照镜子,却并不睁开眼睛。莫非他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丑恶,所以连照镜子都不忍卒睹?
雁太邵看似闭上眼睛,但是睫毛轻颤,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睛正在半眯半闭之间,他用指头在镜面上面画圈圈,朱鸾看不清镜面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整面镜子却变得混沌起来,铜镜仿佛被熔掉了一般,慢慢化成液体,在雁太邵的掌间轻盈流转。
朱鸾目瞪口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他走近一望,才知道是真的,雁太邵的确正在把一面铜镜……当成一锅粥那么熬啊熬,熬啊熬的。
铜液越熬,颜色就越淡,渐渐的变得与雁太邵的肤色很接近,他突然一收手,铜液不再周转,而是刹那间在手中凝结,他用双掌把铜液在手中张开,薄薄的一层,轻轻地往自己脸上敷去。
就好像是给自己的脸戴上一张面具,原本朱鸾印在他脸上的那个大大的掌印消失不见,就连雁太邵脸上原本不悦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
他又是神清气爽,面带微笑。
可朱鸾却被他吓了一跳,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朱鸾是神,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但是总觉得人间这种名为「奇术」的东西,说不出的怪异。
雁太邵还是那张脸,他又轻轻按了下原本红肿的位置,确定无碍。
「雁……子……」朱鸾这时候犹豫着开口了:「你……你还是你吧?」
雁太邵笑了,非常熟悉的笑容,「这算哪门子问题?我当然是我!」
「可是……你干嘛要戴面具?」
「喂,这可不是面具,只是九州游旅之人若突然遭遇伤害之后的一种急救办法!」雁太邵道:「因为我们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治疗的伤药,所以只有利用各种奇术不同的属性,将手边随处可见的物事,转化为可以使伤口愈合的能量……」
朱鸾越听越头昏,这样的急救办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倒是与他们食金的羽神受伤之后用黄金补充能量,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不明白吗?呵呵,我就说嘛,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呢。」
朱鸾翻了个白眼,「你又要趁机教训我!我是神耶,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我只是不屑于你们凡人这种小把戏!」
雁太邵呵呵一笑:「我这些的确就是把戏啊……在奇术里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们凡人所谓的奇术,究竟是什么东西?」
朱鸾露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