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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运动的做法。于是,他决定抗争,从而引发了一场小小的争论。斯特兰德拒绝重新考虑解雇他的决定,因为“斯皮策热衷于党派活动”,“他和妻子在校园里为苏联进行宣传”。当地报纸支持校长,声称“对于渗入教师队伍的赤色分子和外来同党必须像消灭白蚁一样加以清除,不准他们在校园里毒害青年”。后来,华莱士对解雇事件表示抗议,全国性的报纸以醒目标题予以刊登。斯特兰德立即反击,指责华莱士是“不诚实的赤色分子”。当鲍林以校友和美国化学学会主席的双重身份向斯特兰德写了一封语气强硬的抗议信后,他又立即应战。“你采取这样的立场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他在一些给鲍林的信中这样说道,“如果说,由于这一事件使俄勒冈州立大学失去你的尊敬和支持,那么我要说的是,你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失去了你的帮助,我们照样能活得很好。”斯皮策只得向美国大学教授协会求助,但教授协会害怕被人说成“颜色偏红”而拒绝帮助他。斯皮策最终为了能在化学界觅得一个职位,只得放弃专业,离开家园,到加拿大去另谋生路。
同时,在离鲍林家较近的加利福尼亚大学,校务委员会在1947年春季宣布对雇员实行新的效忠宣誓制度。在众议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所作的调查报告的大肆渲染下,公众认为该校的伯克利原子研究中心庇护了赤色分子,因此校务委员会急于想通过此举扭转自己的形象,同时也是为了赶在议会通过更为严厉的效忠宣誓法案之前抢先行动。按校方的计划,每个教师都要书面保证自己不是共产党员。
尽管多数教师对此表示服从,仍然有一些教师拒绝签字。经过校方与教师的多次谈判,拒绝签字者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少数几个人坚持不公开个人的政治观点而拒绝签字。校方以违规为由将他们解雇。其中有一个是鲍林以前的学生奥高曼,他被解除了在圣巴巴拉分校的教职。奥高曼是一个业务熟练的化学家,但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被迫在一个牧场当了一年之久的雇工。鲍林尽力给予帮助,为他写热情的推荐信并给他鼓励,但奥高曼的职业生涯还是无可挽回地被耽误了。
斯皮策。奥高曼和其他一些因为自己的政治信仰而失去工作的科学家,先后找到鲍林并向他诉说反共运动对他们的迫害。看到那么多人的科学生涯被效忠制度所毁灭,鲍林更加增强了与之斗争的决心。对凡是受到政治迫害而来求助的人,鲍林总无一例外地给予帮助。他本人并不招聘这些人——他在选择自己的研究人员时非常小心,唯恐招聘政治上有争议的人会被理工学院董事会否决——但他确实利用自己作为美国化学学会主席和著名学者的影响力写了许多推荐信,帮助这些人找工作。然而,这种努力收效甚微。一旦哪个研究人员,特别是刚工作不久的年轻人,被认为是威胁国家安全的危险分子,或者经效忠制度审定为需特别防范者,或同情共产党的嫌疑分子,那么大多数学校和研究机构都会拒绝聘用他们。因为雇佣这些人得冒很大的风险,特别是对那些接受联邦资助因而受到效忠制度制约的机构更是如此。而在战后,绝大多数大学研究机构均属于这种性质。这一形势与当时电影界被列入黑名单的作家和导演所面临的情况相仿,只是在科技界涉及到的人更多,而却较少为人所知。被列入黑名单的科学家中,少数人在私人企业的实验室里找到了工作,而其他一些人,几十个,几百个,也许上千个,无人知道确切的数字——只得放弃努力。
只要有机会,鲍林总要公开批评效忠宣誓的制度。1949年5月,他参加了美国公民自由协会在洛杉矶组织的一次关于学术自由的小组讨论会。面对众多记者,他公开声明反对以任何理由解雇教师——除非他不务正业,仅因某人是共产党员而把他解职是缺乏充分理由的。《洛杉矶时报》随即在一篇社论中攻击鲍林的立场,断言“没有人能够身为共产党员而又同时贯彻学术自由”。《帕萨迪纳日报》的标题是“鲍林庇护赤色教师”。
1949年秋季,鲍林宣布他将组织和率领美国代表团出席在墨西哥城举行的有争议的美国大陆争取世界和平大会。出席大会的代表来自西半球各国,会议内容是讨论美国和苏联之间日益紧张的关系,这次大会很快被指责为是由共产党人发起和组织的,后来的事态也确实证明这种指责是正确的;但是这种指责对鲍林夫妇并没有产生影响。他们喜欢墨西哥城——爱娃热爱世界各国的民间艺术,花费了很多时间在市场上搜寻能够丰富自己收藏的工艺品——但觉得此次会议索然无味,充斥着庇护苏联、攻击美国的冗长发言。轮到鲍林发言时,他采取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