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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这些年太过清心寡欲了,居然连这点意外的小粉红都经受不住。
傅挽在心里自我检讨了番,也就没了在和邹南城计较的心思。她说多了,只怕转头来,她五姐还要胆战心惊,想方设法地为五姐夫跟她解释。
“五姐已在家里住下了,胎像也稳。只是扶棋说她腹中很可能是三胎,受不住车马劳累,年后就让五姐在家中生完孩子调养完了再走。”
心情大起大落,邹南城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见见妻儿,只朝傅挽一抱拳,说了声感谢就大步朝着傅家走去。
他傅家来得不少,却是从不走门,一翻院墙就进去了。
傅挽在远处见了,也未当回事,只和谢宁池解释了下这位不着调的五姐夫,“他是我四哥的江湖朋友,早早就瞧上了我五姐,只那时五姐订了亲,我阿娘不许他们往来,很是让他抓心挠肝了一番,不声不响地就拐了我四哥去混江湖。”
“后来我五姐被悔婚,他回来就爬了我五姐的院墙,差点将我五姐吓得背过气去……之后更是不顾我阿娘的脸色,前前后后地追着五姐跑,丢脸丢人的事没少干,在杨州城的笑话榜上长年累月地挂着,直到将我五姐娶走了才消停。”
“也是因着如此,五姐似乎很怕他在我们面前犯错,只消有一丝苗头,就着急忙慌地帮着解释,性子也瞧着比之前更怯懦了……”
说着说着就不留神揭了自家人的短,傅挽赶紧收住话头,去看谢宁池,“听我说这些家长里短的,衣兄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谢宁池看了她快有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慢慢地摇了下头。
“是很羡慕。”
他说的是真心话,“羡慕你,更羡慕你的家人。”
就算刚才傅挽对邹南城冷嘲热讽,却也不难听出她话里藏着的关心;就算她会说她五姐不好,但只要她有事,她定然也会出手相助。
这种一家人相互扶持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过了。
就在这时,正好走在院墙外的傅挽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半声惨叫,却很快被人捂住了嘴收了音,一瞬间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衣兄……”
“应该是你那位江湖姐夫不小心翻墙崴了脚。”
谢宁池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完全不想让傅挽知道傅家里还留着他的几个暗卫,免得她又对他们热情欢迎。
反正那些暗卫会有办法让暗夜翻墙,自找苦吃的邹南城自己闭嘴。
看傅挽似是有些犹疑,他略想了下,也说起了家中之事。
“我家中那位小辈,有些时候上,却让我觉着与你颇为相似……”
傅挽早就知晓他那位小辈,但只略知他有些娇气,比小七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纪,却连长辈的私事都要管一管,言行间怕是多让人无奈。
现在听谢宁池提起,却说性情还与她相像?
“他父亲自幼待他严苛,每次见面都要考校他的学问,偏他机灵却不刻苦,每次都是蒙混过关,吓得胆战心惊的。久而久之,也就不愿见他父亲,转头却来缠我,让我给他带各种吃食玩偶,在我面前各种撒娇打滚。”
谢宁池想到当年不过五六岁的胖娃娃,嘴角也不自觉地挂了笑。
“每次我拒绝他,他便拿出小时候我带他的事,说我即已经将他带大了,便不该对他始乱终弃,冷若冰霜,丝毫都不知情识趣……我拿他没办法,只好冷下脸,拿出长辈的威仪,避开他的撒娇痴缠。偏他虽敬畏却仍屡教不改,如今都快十三了,只要一不顺心,还是会趴在桌上哭得声嘶力竭……”
傅挽一开始听,还觉得那小辈颇有灵气,在两个刻板又严肃的长辈的教导下,还是一副乐天安命的好性子。
但听到后来,尤其瞧见谢宁池说那小辈惯爱撒娇哭泣还朝她意有所指地看来时,登时就要炸毛了,“衣兄,我什么时候哭泣了?我又何时对着你撒娇了!”
她瞪着眼,一副“你不给证据我就给你好看”的模样。
雪天寒冷,虽披着两件大麾,傅挽的鼻尖还是冻得通红,衬着她细嫩如白玉的脸,殷红的嘴唇,黑亮的眼眸,倒是在精致外添了几分可爱。
谢宁池不自觉就伸手在她鼻尖上一捏,话音里都满是笑意,“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是在对我撒娇了。”
不然,张牙舞爪威胁着要给当朝辰王好看的人,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地真对他动手?
伸手接住傅挽砸过来的大麾,谢宁池随意地往肩上一披,感觉到了从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