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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鹏根据龙鹤公子的谈话,断定对方是与栖凤妃子有仇嫌的人,因而联想到,也许与残害恩师金杖神君的恶徒有关。
于是,故意略微沉吟说:“在下的骑术虽然不佳,如果你有要事,在下倒愿试试,不过在下不能因你的事羁延太久,而误了我的正事。
龙鹤公子的痛苦情形,似是较方才为剧,他强自点点头说:“很快,你只要骑上黑子,任由它自己飞驰,自会将你带到我师父那里。”
陆飞鹏心中一动,不由关切地问:“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龙鹤公子摇摇头说:“说出来你也不知,因为他老人家久已不在江湖现身了!”
说此一顿,极痛苦的喘息一阵,继续说:“现在请你即乘黑子前去我师父处取一粒白凤丸来,我必重重赏你,并愿传你三招绝技!”
陆飞鹏何曾将龙鹤公子的三招绝技放在心上,但他却不解地问:“在下对尊师说你受害,他怎的肯信?”
龙鹤公子说:“他老人家一见黑子,自然会信?”
陆飞鹏继续说:“假设尊师怀疑在下是强力抢夺阁下的马匹,在下岂不是有口难辩?”
龙鹤公子一听,痛苦地脸上立即掠过一丝轻蔑冷笑,同时傲然说:“黑子乃龙种宝马,机警通灵,未得我的许可,任何人休想靠近它!”
陆飞鹏见龙鹤公子呼吸已极困难,怕他支持不到回来,因而提议说:“如此往返费时,待我回来,你的伤势也许已经恶化,不如在下抱你上马,一同去见令师。”
龙鹤公子痛苦地摇摇头说:“我已不能再受颠簸.护心真气一散,随时可死,我师父就在此山区居住,你乘黑子前去,往返最多一个时辰,我仍有活命机会!”
陆飞鹏见他坚持在洞中等侯,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会尽快赶回来。”
说罢,伸手拉着神骏高大的黑马,迳向洞外走去.黑马非常温顺,静静地跟着陆飞鹏走出洞来。
这时,洞外大雨已停,雷声已经远去,滚滚乌云,掠过树梢,直向山外飞去。
陆飞鹏亲切地伸手拍拍马颈长鬃,刚刚举手,顿时一楞,这才发现马缰上嵌翡翠,缀雪玉,珊瑚垫鞍,尾上尚嵌着无数七彩宝石。
前后四个鞍囊,个个高高鼓起,不知里面装些什么。一柄袖珍小巧马鞭,挂在鞍前,似乎仅为装潢而用。
因为,在那柄小马鞭上,也缀满了麦粒大的缤纷珍珠和宝石。
陆飞鹏看罢,对洞中龙鹤公子的身世和来历,感到非常惊奇。
根据他的绰号判断,极可能是某一巨豪富绅家中的公子,但根据马匹对他师父住处之如此熟悉,显然就住在这座山区内。
心念间,手扳鞍头,足踏亮银镫,正待上马,洞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嚎。
陆飞鹏心中一惊,飞身纵向洞口,探首向内一看,只见那个龙鹤公子,伏卧地上,弯曲的十指,已痛苦地深深扣进石内。
看了这情形,陆飞鹏再度吃了一惊,但确没想到这个龙鹤公子竞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而他师父的武功如何也可由此而知了。
心念间,急忙将龙鹤公子的身体翻过来,只见脸色铁青,腮肉痉挛,暴突着双眼,已经气绝了。
陆飞鹏看了龙鹤公子的惨像,想到几番和飘香动手她都没用透心神针,想必是手下留情。
想到在宜都城与玉姬交手,万幸一见面即将她震飞,如果让她先发透心神针,这时自己的死状,恐怕与龙鹤公子一般无二,毫无两样了。
心念未毕,洞口蓦然传来一声凄凉低嘶。
陆飞鹏一定神,立即将龙鹤公子托起,决心将对方的尸体一并带去。
奔到洞口,即将乌金杖插在前鞍囊的兵刃插座内.飞身纵落鞍上。
就在他纵落鞍上的同时,黑子已迫不及待地昂首发出一声忿怒长嘶,放开四蹄,沿着岭脊迳向深处疯狂驰去。
黑子一声怒嘶,声如焦雷,震耳欲聋,群峰回应,历久不歇。
黑马四蹄翻飞,连声长嘶,身影如烟,急奔似电,马腹几乎擦着地皮。
陆飞鹏何曾骑过这等急如奔电的奇速快马,只觉两耳风声呼呼,左右景物如飞向后倒逝,只听得蹄声嗒嗒震耳,不知黑马蹄下踏在何处。
他神情紧张,暗暗心惊,几番想跳下马来展开轻功飞行。
但是,黑马虽然奔驰逾箭,陆飞鹏坐在马鞍上,却极平稳,因而令他放心不少。
有时穿林涉溪,有时沿着绝壁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