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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但我出不了門。」回到京城就是卓家大小姐了,別說打獵,連大門都出不去。
「許家竟管你這樣緊?你不是還有弟弟?」
「我娘就我一個,容易緊張我。」
「那我寫信給你。」
「也別寫了,我不方便……言蕭,跟你認識很開心,只是等我回到京城,就只能關起大門管自己的事情了,我知道你覺得奇怪,別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言蕭便不語了。
心情也不太好,但不是生氣,就是不太懂,只是聽許月生語氣中滿滿無奈,想來也是萬分不得已。
還想著認他當弟弟呢,這樣無論如何情分都不會散,不過聽他語氣,家裡竟然管束得他這樣緊。
兩人就這樣在外面,直到火光熄滅,言蕭又收拾了下,用水把余火湊熄,這才扶著一拐一拐的可憐傢伙進屋。
卓正俏明明睡了很久,但現在看到床,又打了呵欠,就爬上去,怎麼也沒想到,言蕭也
跟著上來,一時之間有點傻眼,但仔細想想很正常啊,她現在是許月生耶,兩個都是男子,幹麼要他去睡別的地方。
但跟言蕭一起躺……也不是不高興,反正她對言蕭的人格有信心,即使將來知道她是女兒身,他也不會到處嚷嚷。
想到這邊,就往裡側靠過去,讓出一個位置。
兩人倒下面對面,卓正俏就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又大了起來,撲通撲通的。
言蕭開口,「你冷不冷?」
「不冷,今天天氣還行。」
「我冷。」
「那……那怎麼辦?要不找找看有沒有被子?」
「不用。」言蕭伸手,一下把她抱入懷中,「這樣就不冷了。」
卓正俏的臉一下紅了。
言蕭,你這個古代人,居然用這招。
兩人身上都是烤雞的味道,可是她卻覺得浪漫極了……
卓正俏睡得太熟,都不知道言蕭什麼時候去外面放了白色煙花,隔天天亮才沒多久,褚壯就帶著一批人找到他們了。
褚壯看起來很是愧疚,跟她說,不是我不顧你死活,我兄弟的命也是命,我不能亂來。
卓正俏經歷了大難卻又沒事,心情很好,安慰他說沒關係,懂懂懂,人生哪有這麼多隨心所欲呢。
一行人慢慢騎馬回到馬場,卓正俏只稍微收拾,換過衣服,這便告辭——今天就是表哥許天方說要來接她的日子,怎麼樣也不能耽擱啊。
於是她跟言蕭就回到喜來客棧。
卓正俏沒想到來的除了表哥許天方,還有舅娘娘家那邊的表妹,朱珊瑚——幾年前在大舅舅家住過四個月,當時朱珊瑚也住在許家,幾個熊孩子天天上房揭瓦,大舅舅許月生跟妻子朱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想想孩子能玩在一起,真比什麼都好。
朱珊瑚一見卓正俏,立刻撲上來,嘰哩呱拉,「我聽表哥說你來梅花府了,馬上就說要跟著來,爹娘原本不肯,說大小姐不該隨便出門,可是我真想你啊,一直求我爹娘,我爹娘後來沒辦法,讓表哥帶我來,你不是住在客棧嗎,我們今日一大早就來了,店小二說你們一晚沒回,咦,你身上怎麼都是烤肉跟灰塵的味道?」
朱珊瑚自然已經從許天方口中知道,卓正俏現在叫做「許月生」,用許天方他爹的名字,女扮男裝在外面玩,自聽得羨慕得不行,才死求活求要出來見面。
雖然已經幾年不見,但她還是一眼看出來了,正俏長高好多啊,現在都跟表哥差不多高了,臉跟小時候倒是沒什麼變,希望性子也沒變,朱珊瑚這幾年最懷念的就是他們幾個孩子在許家作妖的歲月,人多真的什麼都不用怕。
卓正俏見到朱珊湖也很高興,一下忘了身分,手就握上去,「珊瑚?」
「可不是我嘛。」
「你都長這樣大啦?」
朱珊瑚露出高興的笑容,「對啊,去姑姑那邊時才八歲,有時想想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沒想到都好幾年了,我今年都十四歲了。」
「那不是要開始說親了?」
「我不嫁別人,我要嫁給你。」說完,摟著卓正俏的手臂,顯得十分親熱,「你是我的理想夫君,別人我都不要。」
這是他們小時候玩的遊戲,卓正俏高,通常扮演新郎官,朱珊瑚特會哭,當然就是新娘子啦,相處了超過四個月,婚禮至少有過十次,朱珊瑚對拜堂樂此不疲,扮演高堂的許蕊跟許嫣也樂得讓人一直拜。
吵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