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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信将疑,他听闻有出村子的路,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犹豫了半晌,他伸手缓缓的推开门,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脸上豁出去的表情,看着已凉问道:“出、出去村子,能治病吗?”
已凉怔愣住,然后点头。
之后,已凉和宋为进去了小胖家,打量着小胖家的简单的设施,早已不像小的时候那样看着好,村子里的人真的很穷,什么都没有,除了能够勉强养活自己,屋子里甚至没有一个接电的东西,长年过着这种闭塞的日子,殊不知只要翻过眼前的几座山,外面就是另一番景象。
让已凉惊讶的是生病的人是小胖的女儿,小胖只比已凉大两岁,他的孩子就已经在炕上病了半年多,小孩子只有两三岁大小,却面黄肌瘦,口不能言,眼皮都抬不开的模样,看上去令人心生怜悯。
小胖的父母也早就因为生病无法治愈而过世,而生这个孩子的女人,却因难产失血过多致死,到了现在,这个孩子看上去也快要支撑不住的感觉,而小胖一个什么教育都没受过的男人,对着孩子也没办法,他心里早有预感,过不了多久这个孩子也要没了。
已凉学过医,虽然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他仔细的看了看炕上女孩的病,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病根本不是后天的,应该是先天的,具体体内到底怎么样,还要去大医院做个检查。
事不宜迟,已凉立即给守在外面的几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快点进来把生病的人都送去医院。
第一批送走的就是小胖和小胖的孩子,已凉看着小胖紧张的模样,好言劝道:“你不用怕,他们不会做什么,只是尽快把孩子送去医院治疗,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到了外面别乱跑,紧跟着他们就好。”
小胖顺从的点点头,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村子,然后背着孩子上路。
村子里的人,早已没有以前那么多,仅剩下十余户还在居住,而已经空了的房子数不胜数,多半是住房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已凉让人在村口处做最后的打通,把那些坚硬的巨石都磨平或炸开,好能让村口通路通车,然后他便挨家挨户的带着人去敲门,问还有没有生病的人,尽管领情的人少,多半都被已凉和他身后那些不认识的人吓跑了,但是也有不少人听到能够出去治病吸引了来。
宋为并不同意已凉做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已凉回到这个地方看看就可以了,不需要再花费那么多心思去管村子里的人,更不应该去管给他们治病,万一把已凉传染上了什么病菌,宋为绝对要火冒三丈,他时刻叮嘱着人叫他们保护好已凉,甚至不让他碰那些村里生病的人。
已凉对宋为的保护过度觉得很不自在……但是也只能被动接受。
用了数日的时间,疏通好了村子里的人,已凉去了最后一个目的地,大坑。
小时候看到的大坑,里面是漆黑的,黑的看不见底,黑的让人心悸。现在放眼望去,这个地方还是和当年一样,但是早已散发着腐臭难耐的味道,这个大坑里扔进去的死人太多了,或者说近些年村子里生病而死的人太多了。
对着这样的一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奶奶的遗骨。
而且还要尽快做处理问题,为了不让腐朽的尸体产生细菌变异,最终采取火烧。
浓浓的烈火将空气灼烧,火苗上空产生一片片扭曲的温度,火红色将原本漆黑的大坑照亮,又一点点将坑中的腐朽燃尽。
已凉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看着,想象着奶奶也站在坑边看着自己。
然后淡淡的笑了。
大坑烧尽后,宋为命人把它填平,他上前搂住看在发呆的已凉,俯首在他耳边道:“我们回去吧。”
已凉回过神,将身子靠在身后人怀里,伸手握住宋为的手,笑道:“嗯,爸爸,我们回家。”
这件事之后,已凉在家里收到了一封请帖。
是宋九的喜帖,他和张悦终于定下了个好日子,决定一个月后结婚,地点也选在了宋家的酒店内,已凉拿到请帖后嘴角合不住的笑。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已凉难得穿得正式些,站在镜子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毕竟他是以宋九亲人的身份去参加婚礼的,虽然身上的白色收腰小西装弄得他很不舒服,不过为了宋九只能这样了。
婚礼当天的排场其实不大,去的人数也不算多,按照张悦和宋九的意思,没有额外的请外人来,都是一些朋友和亲人聚在了一起,也没弄得多庄重严谨,没有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