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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轻轻的离开。
“醒了。”
“嗯。”邰斌并未睡着。轻启了眼,清晨,他的眼中有一点朦胧,居在中间还透着一点清亮,极罕人。
外面,是一种清晨特有的雾气,漫漫在田野间,河道犹重些。天亮着,却不见东方的太阳有升起的迹象。天上的月亮此时圆而大,银盘一样挂着,色却不重,又像一个饼,吞了口,就能吃下。
未未和志雍两个人还在收网。未未跳将着,看来有收获。我也开了车门,跑了过去。一下子,少年时光又浮了起来。
清晰浮起,却又用力的压了下去,不想再想,人总要向前。
是条大鱼。那只桶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七八尾鱼挤在里面,有些扭动不开。
手机响了,是朋友,居然把今天,第一天上班的事给忘掉了,一丝毫也没记。
初遇六
我撇下了他们几个人,跑到桥头去截车。
邰斌追了上来,开着车。执意要送我。我跳进车内。
“后面有衣服,好像也有化妆品。”邰斌扔给我一瓶矿泉水,又把车前方的镜子向下,正好照着蓬头垢面的我。
我抹了把脸,拿了一片口香糖嚼着。手里的唇彩却总也放不到嘴上去,心中想,这唇彩的主人和邰斌大约很亲近吧。
挑了件米色风衣换了。拿了纸巾擦了一下鞋,又向前趴去,镜子里的我又恢复了人形。眼里还有掩不去的疲倦。
“喜欢这个工作。”邰斌在前面开着车。
“啊,嗯。”我含糊着。这一段时间,我失业,邰斌找了好几份工作,我皆推了。志雍也让我上他那去上班,我笑笑说,不想当众矢之的。今天应了一份最差的工作,问起来,总是有些找不到理由,让人信服。
还是桔子说的对,有时太近了,总要躲着,绕着,离的远些,方才长久。
车停在了门口,邰斌下了车,帮我开车门。头才出了车,就看到朋友。她和邰斌并不认识。笑着,一味的装着淑女,点头。并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我被朋友拉了,正值上班的高峰。人很多,面色也木然,自顾着路,行色匆匆。
电梯上的人几乎贴着,还好,我左右都是女人。旁边一个男人,使劲的挤着,我随着力量隔过朋友向后倒着,他终于上来了,电梯门关了,并没有响,也没有超重,人们虽然不悦,也没有把他赶下来的理由,我脸向上仰着,顶口送风口那机械的风,如今比森林里富氧离子更让人渴望。
工作长很闲,不过收发一些文件,前几日忙的整理顺了,后来的日子便越发闲呆着。只不过,同等应的工资,也少的可怜。
好在,在家吃住,并不用交什么费用。挣的钱虽不够花,可是和朋友开的小店一个月还有些进项,两者加起来,也算是个不错的收入。父母并不指着我挣什么钱,他们唯一的打算就是把我敢快嫁了。虽然我的家庭不主张女人靠着男人吃饭,可是,仍旧明白,在当今,干的好不如嫁的好的道理。我对钱也没有太深的渴望。
一个礼拜后,邰斌打来电话。
这时未未已经走了,我们也各自过起了日子,平日里并不太常联系,邰斌的电话不过是让我去取我的衣服。那天丢在了他车里的外套。
我想起了那件米色风衣,还未来的急干洗,单独的挂在衣橱里。我打开衣橱,空荡荡的空间里,就它那样吊着,我喘了口气,紧紧的把衣橱门又关住了,里面的景情,就像我,单独而孤单。
邰斌的家住了个很大的院子,三世同堂,和别家不一样的是,他们家里住了六个老人,邰斌的父母还有父母的父母。这样的情况极少见。不过,也没办法,邰斌的父母都是独子,老人们要想跟着儿女不独住只能这样。
因而,邰斌的结婚压力是最大的,因为他也是独子,没有一点注意力可以从他身上分走或是转移。
我去邰斌家很多次,先前,他们家六个老人,还有搓合我们的意图,不过,久了,也明白,我们不过是死党。也就慢慢死了心。因为家里没女孩的缘故,对我依旧是极亲的。
我提了蜜饯,用冬瓜做的。上面有好看的图案。我唯一会做的小吃。
邰斌的母亲收了,告诉我邰斌还要一会才能来。
我笑着点头,邰斌是让我明日里来取的,不过,明日我要和头上省城出差,所以没打照呼,接了电话径直去了。
初遇七
邰斌的母亲穿了件湖蓝唐装。竖领,V型开口,戴了枚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