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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想了想,小声道:“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朕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
蒋庆遂道:“圣上之所以这样担心,不过是因为,贵人还不是圣上男宠。”
燕帝一愣:“何出此言?”
蒋庆道:“所谓宠妃,是圣上宠,妃子受之。圣上单宠,妃子不受,自然不算宠。”
“那依你之见,朕该如何才能让他变成一个合格的男宠?”
“此事奴婢不知。”蒋庆实诚地道。
“你……究竟什么意思?”
“回圣上,隔行如隔山,于调/教一道,奴婢哪敢妄论。圣上还是让掖庭宫的人来负责此事更万无一失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调/教啊调/教,一想那手段就让人心神荡漾~~
☆、第十八章 调/教(下)
次日下了早朝,严华毫无悬念地被留了下来,并且,只有他一个人。
延英殿中,燕帝不咸不淡地和他说了几句刚刚早朝上令他前往陇州剿匪时说的话,随后屏退了一众宫人。
抬眼看了严华一下,燕帝依旧是用不咸不淡开口:“严爱卿,你可知朕为何要单独留你么?”
严华头都没有抬,也没有丝毫惊奇或是慌乱,淡淡地应答:“微臣不知。”
燕帝道:“不知不要紧,你可以猜一猜。”
严华情知再这样消极回答下去,怕是座上的这一位能跟自己捉迷藏到天黑。遂道:“微臣以为,和贵妃娘娘有关。”
“原来你还记得她,朕以为你都要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严华在严淑君嫁入慕容家时便成了亲,只是没怎么办婚礼,只是宴请了些好友而已。燕帝听说严华的妻子已有身孕,这几个月就要生了。
若是再过几年,怕是不会再有人想起他曾经和当年权倾朝野的丞相之女,宫中的贵妃有过什么纠葛。
严华站直了身,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道:“圣上,究竟是谁会将贵妃娘娘忘得一干二净,圣上心知肚明。贵妃娘娘对于臣而言,是不可泯灭的回忆,微臣到死也不敢忘。”
燕帝在他坦然的目光下,竟然觉得有些微弱的心虚,轻咳了一声道:“私通嫔妃是重罪,爱卿难道不怕死么?”
严华低眉笑了一下,他和严淑君是同胞兄妹,严淑君也曾在燕帝身边服侍,在这一瞬间,燕帝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着的是那个早死透了的女子。
“圣上,微臣有一样东西想让圣上帮微臣送给贵妃娘娘。”
燕帝抿了抿唇,道:“你真的是想找死,竟然还让朕帮你私向授予”
严华叹了口气,“将沉水香送给淑君的那一刻,微臣的命早就让阎罗惦记上了,早死晚死都是一样,微臣不怕。”
燕帝垂下眼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眼中的情绪一片死寂,周身有如枯木,不禁疑虑自己让这个人去剿匪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好吧,你要送什么东西?”
严华上前一步,从腰上解下来一块玉环,那并不算是上等的玉,样式也是平常。严华将玉捏在手中,另一只手托着玉环,捏着玉环的两根手指用了内力一震,轻声的碎裂声过后,玉环缺了个口成了玉玦,他将这玉玦放到御案上,一直到他离开,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燕帝翻动着这枚残缺的玉器,心中涌上晦暗的阴影,也许,每一个看到严华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那个男子,外表还是年轻韶
华,可内里却早已失去了鲜活,就像失了水的鱼。
叫来宫人,让人把这枚玉玦送到唐贵妃的永安宫去。
傅雪青在御医局翻了一早上的书,却都没有等到来接自己去紫宸殿陪慕容辉下棋的人,她心中不安,连她父亲傅御医都注意到了,坐到她身边问道:“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傅雪青将手中的银子往注水的铜人身上扎去,银针没扎到穴位上,首尾曲成一个弧度。傅雪青忙将银针取下来,拿在手中慢慢摩挲。心不在焉地敷衍:“没有。”
傅御医道:“你就别瞒爹了,爹看着你长大,你头发丝少了一根爹都看得出来,还能不知道你么。”
傅雪青笑了一下,道:“女儿只是有个疑问想不通,不知道爹爹能不能为女儿解惑。”
“那必定不是药理医术上的问题。”
傅雪青道:“爹认为,在这宫廷里最好的保命法则是什么?”
“作为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