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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帮你,要不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看得出是什么道数吗?”瞎子问独眼。
“看不出,少见。”独眼回答得很干脆。
“往外退!”瞎子到底经验丰富,他知道江湖事千万不能蛮来,关键时要能扛得起,也要能缩回去。
往外退的路寻不到了!他们刚进来时寻着脚印进来,自己就没做记号,回去的三岔口摆在他们面前的也是两条道,两条都有脚印的道口。
“怎么没我们自己的脚印?”独眼的话让大家不由地浑身一颤,仿佛撞到鬼一样。
的确,道口是有脚印,却没有他们几个进来的脚印。最有可能的是,脚印被平了,这是对家在逼迫自己必须继续往里走。那会不会有还有其他的可能呢?
“刚才我们走的是左边,还从这条道出去就是了。”女人很确定自己的判断。
“不一定。”鲁一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讲,他对这周围的环境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情形在哪里见过呢?对!阳鱼眼!
石壁上的冰面让鲁一弃想到了镜子,镜子自然就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阳鱼眼。阳鱼眼中路不成路,处处碰壁,这“鬼打圈”中会不会是以此路为彼路,亦或者以假路为真路。只走了二三十步就一个岔路口,这么短的距离,再加上遍布石壁的冰面,完全可以将后一个路口的路径映照过来。让人很自然地寻着下一个路口走过去,从而忽略了这段路径中其他藏在光线阴面里的或者被冰面折射了的路口。
就在鲁一弃思考这路径问题的时候,瞎子却蹲到路口,仔细地摸索那些脚印。
“不对,好像不大对呀!”瞎子那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峡道里回旋,就如同鬼叫一般。
“夏叔,怎么不对了?”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跟着鲁一弃管瞎子叫夏叔。
“这些脚印中有些不是朝前走的。”瞎子的话让大家都感到奇怪,一起围拢过来。
“你们仔细瞧这一路脚印,是前脚掌落点重,后脚跟落点轻,而且从脚印与石壁距离来看,这是贴壁溜边儿地在走。”
瞎子的判断让鲁一弃恍然大悟了,是的,肯定是这么回事,刚才这小道中有迷雾,进来的人是摸索着前行的,于是一路摸下去,真路假路都走下来,等雾散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们肯定也会和我们现在这样,要寻路往回走。可是回头的路在冰面的折射和映照下,已经将正确的路径隐去。那么不懂这路径坎的人们只能不断向前,在这些岔道中转着圈圈儿。
但是他们中肯定有个人知道怎样走出这“鬼打圈”方法,他不看路,不被虚假的映像迷惑,只是贴着石壁摸路走。而且这人只打算自己走出,而把另两个人丢下,所以他为了避免被其他的人从他脚印上看到走出的路径,便倒退着走,让脚印和其他的脚印方向上没有区别。
三个人中有个人丢下其他两个人走出了“鬼打圈”,这个人是谁?脚印不是铁匠的脚印,他的破鞋痕迹很明显。最有可能的是柴头,这坎面不是人力短时间内可以设置成的,应该是鲁家先辈们花费了数代人力精力才能布置而成的。柴头是现在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在东北方向暗构护宝的般门传人,按道理他最应该知道如何走出坎面。可是他为什么要一人独自退出呢?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
峡道中已经渐渐弥漫起雾气,雾气既然已经漫溢到了这里,那么那边峡谷中肯定已经完全被厚厚地覆盖了。
雾气的笼罩就意味着危险的临近。于是鲁一弃没再多想,他也背转过身去,手扶住一侧的石壁,沿着那脚印往后倒退而行。
另外几个人没有背转身体,他们盯着鲁一弃,跟着鲁一弃的步子往前。同时往四周戒备着。
鲁一弃倒走的步子不快也不大,却每一步都十分坚定。眼看着就要走到下一个岔道口了,独眼突然叫了一声“慢!”。
大家被这意外的叫声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一下子都成了蹲膝缩脖的防备状态。
鲁一弃的心脏被吓得“嘭嘭”乱跳,但他的表情和语气却能够依然平静:“看到什么了?”
“脚印没了。”独眼的眼力确实是好,特别是在这样的黑暗环境中。
“什么脚印没了?”瞎子问这样的废话是因为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后退的脚印到此为止。”难得独眼对瞎子有这样的好耐心。
瞎子蹲在地上,仔细在地面上摸索了许久。真的没了,脚印真的没了。
瞎子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