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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非人折磨让岳冬心力交瘁,蜷缩着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是将身体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抱的紧紧的。不这么做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现在是晚上睡觉的时间,可他不敢睡,他怕作噩梦,更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地牢的水池里。屋里点了很多蜡烛,他现在害怕黑暗。就这样缩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烛火发呆地过了一夜,当太阳光射进屋里他才挪了挪身体。
赝品的谎言编的很完美,岳母只当儿子真是因失去战友难过。战场难免死人,丈夫岳骥也会因损失爱将而郁闷几日,何况儿子还年轻阅历浅。岳骥、岳秋不在家她一妇道人家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就每日送饭送菜多加照料儿子的身体,对于公事岳母支字不提,岳冬也因此少了不少尴尬的话题。
在家休息了两日,岳冬的情绪总算恢复一些正常。他总不能一直封闭自己,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面对。比如,皇帝已经知道他与玉柔有染,就像那次御花园皇帝有意无意的暗示“……孩子还是不要长的像爹爹的好……”
皇帝可能那时已经察觉皇子不是他亲生的,或比这更早以前就知道。岳冬奇怪既然皇帝什么都知道为何还任由事态发展?为何还要拉着他夜夜与之承欢?
如果不是逍遥王突然失踪,皇帝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亮了底牌,不知还要隐藏到何时。岳冬有自知之明,皇帝绝对不是眷恋自己才不点破。通过这次事件他可以感觉到皇帝并不喜欢他。
既然皇帝跟他翻了脸为何没有趁机发难?不但将他放出地牢,还在他回家后不久下圣旨升他的官位,理由是平乱有功。四个月来他都呆在地牢里哪平过什么乱呀。可登门道贺的亲戚却说的有模有样,看来平乱之事是真的,就不知道皇帝把谁的功劳算到他的头上。
皇帝避重就轻,一赏一罚的做法让岳冬困惑不已。对方不可能是顾及岳家的势力才容忍这等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岳家虽是国之栋梁但不是唯一,朝廷人才济济不会因为缺他们一族而动摇江山。难道皇帝想以此要挟他……
岳冬将他与皇帝接触的种种画面不断在脑海回放,慢慢的从中悟出一个叫他胆寒的假设:
皇帝纳玉柔入宫,之前没派人跟柳家的人商议就直接下旨柳府,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结论只有一个,就是皇帝喜欢玉柔。皇帝一定派人调查过玉柔,却发现玉柔和自己情投意合,毕竟他们两小无猜的事也不是秘密。可皇帝对玉柔情有独钟,势在必得。皇帝见自己和玉柔虽青梅竹马却未谈婚论嫁,就直接下旨召玉柔入宫。
圣旨已召天下,柳大人为顾天子颜面自然不能抗旨。这也就引发了玉柔约自己在酒楼相会的一幕。
皇帝的眼线自然无处不在,想必在婚前皇帝就知道玉柔和自己有染,才使皇帝大婚当日未碰新娘。不然哪个新郎会在新婚之夜只与新娘闲聊家话,虚度良宵。不要说一国之君,就算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容忍未过门的妻子背着自己私会情人。皇帝是记恨他们的,所以大婚后冷落玉柔,刁难自己。
思及此处,岳冬只觉身体一阵恶寒,如果他的推测成真那他所侍奉的君主就太可怕了。前后推敲,岳冬又觉有不妥之处。
在地牢时皇帝言辞很明显,皇帝不喜欢他,深至讨厌他,这他可以理解。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皇帝说他能活着全是因为逍遥王?难道逍遥王也知道此事?既然皇帝厌恶他为何还要虚情假意的对他好?在皇帝和他翻脸前,皇帝对他真的很好,温柔体贴的就像对待正真的情人。还有,他与皇帝做那有被伦理之事的起因,是因为自己初入宫时的怪病。那怪病究竟是不是异变的后遗症,还是……
思来想去,岳冬觉得能为自己解惑的人只有逍遥王。
没人告诉过岳冬逍遥王回来了,但他可以确定逍遥王就在京城,不然他不可能被皇帝放出地牢。可见了逍遥王他要怎么开口问呢?他不确定逍遥王是否知道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就在岳冬举棋不定间,他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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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府后陪了烟色几天就开始闲不住了,我带着北甲国的特产四处串门,第一家就是直奔岳府。
“岳冬听说你升迁了,本王特地带了礼物来为你道贺。”我将整只的海象、海豹当贺礼送到岳家。
岳家的人没见过这种动物纷纷出来看新鲜,岳冬也是吃了一惊。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也会像个好奇的孩子一看究竟。可现在他没心情,只看了一眼便惭愧的说:“岳冬受之有愧,那敢劳王爷前来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