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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贼人,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是被贼人吓破胆子了,现在青天白日、堂堂官道上哪里来的贼人?难道巡路的官役都睡觉去了吗?”
“少东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追随老东家和东家多年,对陶家忠心耿耿,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古述有些着急了。
陶勋听他讲得恳切,心里一软,口气略松了松:“我倒没这个意思,你不要瞎想了。我看这样吧,等过了前面的弯,如果情形不对再跑起来吧。”
这时,前面隐隐传来奇怪的声音。古述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照着陶勋座马狠命抽了一鞭,陶勋的马受惊立刻狂奔起来。两马迅速地转过弯道冲进了树林间的道路上,走了不到百丈,马前十丈处轰然倒下几棵树将官道阻住,两人不得不勒马停了下来,这时身后也倒下了两棵树,前七后六走出十三个人手拿刀剑枪斧将他们包围起来,其中一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高个子。
陶勋此时心里后悔得要命,要是早听古述的话冲过去的话,贼人可能来不及伐树将路堵住,更不会被这些人围住了。古述低声对陶勋道:“少东主,呆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赶快骑马从到林子里绕出去,回云阳县报官。”
“不,我不能抛下你。”陶勋闻言后心里的害怕反而一扫而光。
“少东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反倒要是你被他们抓住那可就麻烦大了。”古述急道。
“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当大爷我不存在呀!”领头的人大声喝道,他一身青衣,满脸凶光,手里提着一把单刀,渐渐逼近。身后的喽罗们则大声叫嚷:“你们俩还不快下马受绑!”
古述对领头的人一抱拳:“阁下请了,你是孤云山大王、鬼刀手何会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景云府景福商行古述,不知大王把我二人留住有何事?”
“什么事?哈哈,明眼人不说瞎话,我有什么事你难道不明白?”何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好说。”古述单手拍了拍背上的包袱,道:“大王请看,我这包袱里还有百十两散碎银子,就送给大王和弟兄们买碗酒喝吧。”
“你瞎眼啦,百十两怎么够我们弟兄花?”何会懒洋洋的样子,好象对这些银子提不起兴趣来。
“那大王要多少?我古述以前也曾行走江湖,能够体谅弟兄们的难处,大王说个数出来,只要我有的情愿双手奉上。”古述一边止住旁边情绪激动的陶勋,一边试探地说道。
“李七,是不是旁边那小兔崽子坏了我们的生意?”何会没有理会古述,旁若无人地问昨天的那个高个子。
“不错,大王,正是他。他可是举人老爷,我们惹不起呀。哈哈哈哈!”李七怪笑道。
“那咱们损失了多少银两?”何会继续问道。
“那可就难算了,那寡妇欠了咱们五百两,要是利上滚利现在就得五千两啦。”李七假作掐指计算的样子。
“胡说八道!”陶勋忍不住骂道。
“是胡说八道又怎么样?”何会眼睛一瞪:“银子事小,本大王好久没沾女人,盯上那寡妇已有半个多月,昨天眼看着老李就能给我把那寡妇弄到手,却被你这小兔崽子坏了事,你害我没处泄火,算你五千两银子算便宜的。”
“大王,常言道‘不为己甚’,不就是一个女子么?犯不着动这么大的肝火,我看这么着吧,我回家鄙东家陶员外说说,给你八抬大轿娶个押寨夫人,如何?”
“呸!”何会开始不耐烦了:“实话告诉你,今天本大王来就是要将这个小兔崽子留下来,你可以走,回家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带十万两银子来赎人。”
听到他的狮子大开口,陶勋和古述都吓了一跳,古述再次低声对陶勋说道:“少东主,呆会儿我一动手,你马上按我说的快跑。”
不待陶勋回答古述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大王放我走,那我可就走了。”拨转马头作势要走,突然间左右手分别向前后的贼人打出两蓬暗器,口里急叫:“少东主,快走。”
何会反应很快,单刀挥出一片扇形刀影将暗器挡了下来,旁边的几个手下则手忙脚乱,其中一人被暗器打在肩膀上痛得嗷嗷直叫,另一边的人措不及防,有三个人被暗器打中。
古述并不是暗器高手,更不曾学得“满天花雨”暗器手法,这一下出手只求攻敌不备能伤多少算多少,暗器出手后立即从马鞍旁抽出一柄铁锏策马向何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