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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雪玉被冠以“淫…妇”之名的冤枉,江澈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经过他的一番解释后,舒眉也成了知情人,这才知道那天雪玉在安乐酒店的提前离去原来另有缘故。
舒眉对此十分愤愤不已:“不是吧?吴仁义也太过分了,为了讨好一个处长居然能让自己的女人去陪他上床。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还有李保山也很不厚道呢,想要对付吴仁义就直接跟他斗好了,非要拉上一个女人当炮灰干吗?”
鄙夷过吴仁义和李保山后,舒眉表示想去小公馆探望雪玉。江澈亦不反对,还托她代为致歉:“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子,真是对不住她了。”
对于舒眉的登门探访以及代为转达的江澈的歉意,雪玉浅浅含笑地说:“谢谢你能来看我,也请转告江澈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整件事因不在他,果自然也不怨他,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当初所托非人,不该跟了吴仁义。”
来之前,舒眉还以为一定会看到雪玉以泪洗脸的样子。毕竟她昨天刚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赤条条地被人围观拍照,成了今天各大报刊都争相报道的“奸…夫…淫…妇”。出了这种丑事,颜面无存声誉扫地,心性脆弱的女人们很难不哭哭啼啼羞愧欲死了。
然而,雪玉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这反而让舒眉更加担心。因为这种有违常理的表现,有时候意味着当事人决定一死了之,所以一切都毫不在乎了。
舒眉小心翼翼地劝说:“虽说出了这种事是有些脸面不太好看,但是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要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遇上多少渣男,摊上多少破事,你也绝对不能草率结束自己的生命。明白吗?”
微微一怔后,雪玉淡然一笑说:“怎么?你怕我寻死啊?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傻呢。良家妇女或许会以死明志,可我是什么人啊?我是妓…女出身,脸面声誉这些事一向跟我没关系。别人爱怎么嚼舌头只管嚼去吧,我才不在乎呢。”
雪玉这么想得开,舒眉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对,就要这样。阮玲玉死于人言可畏其实是很不值的一件事,你千万别跟她学。”
吴仁义回到小公馆时,舒眉已经离开了,雪玉独自一人在屋后一架浅粉的蔷薇花前静静坐着。
当吴仁义走到雪玉身旁,对她说起将要以一纸休书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时,他还有些担心她会气不过跟自己闹。毕竟整件事她只是听从自己的安排,现在桃色新闻曝了光,却又把她当人肉盾牌推出去挡唇枪舌箭。如果她当真撒泼使性地闹起来,他想,那就只能来硬的让她老实闭嘴了!
出乎吴仁义的意料,雪玉对于他的打算却表现得很懂事、很乖巧地说:“义哥,我明白,你现在必须要这么做。如果连一个红杏出墙的姨太太都照留不误,人家肯定会笑话你戴绿帽子是不是戴得很过瘾。放心,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了!”
“小玉儿,你真是天底下最通情达理懂事的女人。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让你走。只是眼下没法子,只能先这么办。你放心,休了你后我会照样暗中负担你的一切生活开支,绝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义哥,你对我真好。”
雪玉软语娇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脸上媚丽欲绝的笑容,是曾经对着镜子练过上千次的,完美得从任何角度都无可挑剔。
下意识地抬手摸上她滑腻如脂的粉脸,吴仁义颇有些恋恋不舍地说:“小玉儿,像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不可多得。等过段时间事态平息了,我会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的。”
“好啊,义哥。”
吴仁义不知道,雪玉并不是不想撕破脸皮跟他大闹一场,只是她非常聪明,知道那样的撒泼使性对自己毫无益处。不但丝毫改变不了什么,还极有可能招来他翻脸无情地下狠手。倒不如表现得乖巧懂事知分寸,让他觉得可以放心,自己才可以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次日一早,雪玉就收拾行李搬出了小公馆,搬进吴仁义原本为周鼎光准备的那套公寓。
公寓不大,仅一室一厅加一间小小的浴室,位于一栋四层楼房的第二层。吴仁义已经交了半年租金,最初是打算为周鼎光提供长期服务,就以雪玉的名义签了租约。结果一场变故后,只能改变用途作为这位下堂妾的安置场所。
至于雪玉是否愿意住进这个给她带来过奇耻大辱的地方,吴仁义并不考虑。只觉得以她的“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在意了。
住进公寓的第一晚,雪玉迟迟没有入睡。她一直坐在窗前,看着幽蓝夜空中那弯上弦月发呆。弯弯的